虽然治疗要承受的痛苦非常巨大,但她却没有被击垮,反而越来越明媚。
比如现在,她可以站到他面前企图安慰她,而不像是之前一样,恨不能将自己全部都包裹起来。
厉函想了下,得出一个结论,“不算吵架。”
“为了什么事儿?”舒恬问完之后又怕给他困扰,连忙又说,“你要不想提就不说。”
“因为厉秋。”男人没有一点犹豫的全盘托出,“她想让我帮她找关系保研。”
舒恬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听到她这么问,厉函微微怔了下,眉头轻挑,“你觉得我不该不开心吗?”
她思忖片刻,“额……她是你妹妹,来请你帮忙应该算是情理之中吧?”
“是她的情理之中,别人的情理之外。”男人非常冷静的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如果我帮她,对别人来说不公平,而且我很不喜欢走捷径的感觉。”
舒恬这才明白他生气的点在哪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他大义灭亲吗,还是公正无私刚正不阿?这些词在现在听来更容易产生嘲讽的意思。
但她是真的觉得眼前这个人,比她认知中更加正直,虽然他总是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实际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有立场。
“你这么想是对的,但那毕竟是你妹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你也没办法拒绝,敲打敲打就行,别真的生气啊。”舒恬轻声宽慰他,“洗手吃饭吧,我们进来好久了。”
把刘毓芳和厉秋晾在外面,非常容易让人多想。
厉函看着那张盈盈动人的笑脸,在她安慰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什么都火气都没有了,但这会儿却佯装不悦的皱起眉头,“气没消,没胃口。”
舒恬几乎下意识问出口,“那你怎么才能消气?”
显然,对方就在等她这句话,话音落下,头顶压下来一片黑影,腰身被遒劲的手臂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唇瓣被人咬住,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让舒恬整个人都紧绷起来,特别是一想到外面还坐着他母亲和妹妹,顿时生出一种偷.情的错觉。
这是洗手间,他、他竟然……?
厉函全身投入到这火热的吻里,心无旁骛的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看着她被迫仰头承受自己的样子,恨不能吻得在重一点。
想把她就这样吞下去,无奈时机不对,只能解解馋。
舒恬怕他真的会乱来,微微怔了下,索性他也没胡闹,就势松开手,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是他凑近了说话,“晚上有你好受的。”
“……”舒恬心口宛如放进一只兔子,跳个不停,呼吸都还乱着,“你有火别冲我撒啊。”
厉函睨着她红透的脸,终于忍俊不禁,“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比琉球还笨。”
舒恬抬手指指自己的脸,眼睛眨了眨,看着那人洗完手擦干净走出去,非常无辜,“狗咬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