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儿可不敢得罪邢予妍,也不敢犯了众怒。这会儿有台阶下,她也不敢再矫情,只得跟着两位朋友,别别扭扭的过来坐了。
这会儿众人已跟苏玉畹互相见了礼,又叽叽喳喳地聊起衣料和衣服款式来。
苏玉畹也不多说,微笑着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只是偶尔在有人问到的时候,才简练的回答一两句,并不多言。
陈欣儿还以为苏玉畹在这些官家小姐们面前胆怯,不敢在众人面前说话,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本来想出言讽刺几句,但知道邢予妍肯定不喜,便按捺住了,没有再挑衅。
大家聊了一会儿,天眼看就要开席了,陈欣儿眼珠一转,站起来对苏玉畹道:“我要去更衣。畹表姐,你陪我去吧。”
经过今日之事,苏玉畹越发厌恶陈欣儿。只是今日是在邢家,且她又是陈老太太带来的远房亲戚。虽说陈欣儿无礼在先,但此时她要是拒绝陈欣儿的要求,在座的这些闺秀们心里的天秤定然要朝陈欣儿那边倒去。毕竟在大家眼里,她是因为丧父来投奔舅祖父的远房亲戚,寄人篱下,陈欣儿在她面前耍耍大小姐脾气也情有可原。这时候她要是拒绝陪陈欣儿去方便,定然被认为对刚才的事怀恨在心,是心胸狭窄之人。双方地位本就不对等,这会儿还心胸狭窄,谁还愿意与她交往呢?
当下,她便没露出半分不情愿来,站起来对大家道了声“失礼”,便准备陪陈欣儿去方便。
邢予妍虽不喜欢陈欣儿将苏玉畹当成丫鬟一般的作派,但作为外人,她也不好阻止人家表姐妹亲热互助。她当即招了招手,叫来一个丫鬟,吩咐她道:“你带两位姑娘去后院更衣。”
丫鬟应了,礼貌周全的领了苏玉畹和陈欣儿往后院去。
刚出了院子,沿着回廊走了几十步,就听陈欣儿“哎呀”一声,蹲下了身子。苏玉畹和那丫鬟都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看向她。
陈欣儿脸色胀得通红,十分尴尬的捂着肚子对那丫鬟道:“这位姐姐,我、我来回葵水了。你那里有干净的东西可用吗?我的葵水一向不准,都不知道今天会来。所以没有准备。”说着,她还回头用力瞪了她的丫鬟月琴一眼。
月琴十分委曲在低下头去,拧着裙摆不敢作声。
她问的隐晦,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女孩儿来葵水时都是用布袋子裹了草木灰垫着。陈欣儿既没料到会来葵水,自然没带这些东西。此时宴会还没有开始,退席回家很是无礼,她向丫鬟求助,也十分正常。
丫鬟十分同情陈欣儿,到别人家里来赴宴,却遇上这样的事,还真够倒霉的。
她点点头道:“有的,你们跟着奴婢一块儿过去吧!就是我们丫鬟住的地方简陋,恐怕委曲了姑娘。”
陈欣儿却捂着肚子直摇头:“我、我肚子疼,我要上茅厕。姐姐你能不能拿那东西过来,我在茅厕这边等你。放心,邢府我来过好几次的,熟悉的很。茅厕在哪儿我都知道。”
说着,她又指着自己的一个丫鬟道:“弦筝,你陪着这位姐姐去。”
邢府那丫鬟听陈欣儿这样说,又想着还有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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