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你跟着去看看吧。”苏玉畹转向刘安。
孙儒杰说的情况,她还满意,但宅子还得看一看,再打听一下情况方好。
刘安会意,起身道:“烦请领我去瞧一瞧。”
“在下告退。”孙儒杰施了一礼,跟着刘安退了出去。
没多久刘安就回来了,对苏玉畹道:“宅子挺好的,有七成新,也就十年前才建的。那家是松江那边的商人,姓孟,做绸缎生意的,在咱们徽州置了几个铺面,听说县里还有好些铺面。
因分管咱徽州生意的是那家的七老爷,平素极得老太太宠爱,生怕他受委曲,便叫人在这边买了地建了这所宅子。那位孟七老爷也就一年来住上个两三个月,平时还是呆在浙江那边。
小人跟他家守宅子的下人打听了,下人说是家中排前面的同父异母的兄长看七老爷不顺眼,给他下绊子,这才致使他年终收不回账,不得这把这宅子卖掉平账。他准备年后想办法弄到一笔银子,再重新购置一处宅子,给老太太一个交待,把这事糊弄过去。平时那宅子就有几个下人守着,清静得很,没发生过什么阴私事儿。”
苏玉畹点点头。
这种兄弟阋墙的事常有,尤其是那些大家族,更是如此,孟七老爷在卖宅子时对中人扯个谎遮盖家中丑事,也是平常。
“孟七老爷如今还在徽州不?如果在的话,你想办法认识一下,有合适的机会安排马掌柜跟他见上一面,我有意往松江那边置产业,想结识一下那边的人。”
“是。”刘安应道。
苏玉畹又问:“如果我们此时去看宅子的话,方不方便?”
刘安点头道:“方便的。孙小郎君说,他都已跟主家说过了,如果要看宅子,会把他家里的男仆都管束起来。只是他家女主子不在这里,如果要是去,只能由他家一个有身份的老嬷嬷接待。”
“这倒没关系。”苏玉畹道,“那你去跟他们说,我准备过去看一看。”
刘安答应一声,出去安排了。苏玉畹则去了正院,把这事跟殷氏说了,又吩咐谷雨:“去看看少爷在不在家,在家的话,叫他们一起去看宅子。”
谷雨应声去了,不一会儿苏世昌和苏世盛都过来了。
如今天已十分寒冷,茶园里也没有多大的事,他们俩就歇在了家里。
苏玉若身子不好,这样冷的天自然不能出门,殷氏过去好生安慰了一番,见得刘安回来了,这才领着三个儿女出门。
那处宅子离苏宅还真不远,坐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
苏玉畹没下车前,掀开帘子看了看,就对这宅子的环境十分满意了。只见这宅子处在一条十分宽敞的大街之上,大街虽有人走,却并不十分热闹,环境比较清幽。而来来往往的人的穿着都还讲究,大多数穿着绸缎面袄子或是皮袍子,另一些穿布衣的,也做下人打扮,可见这里的邻居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那等鱼龙混杂的。
那宅子此时大门开着,听得外面声响,里面出来几个人,走有最前面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圆脸微胖,保养得极好,穿了一身宝蓝色绸缎夹袄,夹袄的领口、袖口都镶了一圈儿白色狐皮;他腰上悬着一块玉佩,看色泽水头都是极好的玉质。
前段时间有过一面之缘的孙儒杰正跟在他身后。今日孙儒杰仍是一袭石青色儒服,头上用同色的儒巾扎着,但他身姿挺拔,面容清俊,自带一股书卷气,将身边那个在穿着上比他奢华一个档次的中年男子瞬间就比下去了。
刘安跟在他们身后也出来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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