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身上怎么藏了这么多东西?”
“出门在外,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发生危险,备些东西,以防万一。”苏玉畹道,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在颜安澜眼前晃了晃,“我也有金枪药的,不过肯定没有你的好。”
见她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调皮,白嫩嫩的手指如葱根一般可爱,颜安澜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的欲望,没有把她的手抓住,握到自己的掌心里。
“坐过来些,要是有些虫啊,蛇啊,隔得太远我可来不及救你。”他道。
苏玉畹怀疑地看了看他,想了想,还是挪过来坐到了他的身边。
“我给你说说我家的事吧。”颜安澜道。
有些话不趁着这个机会说清楚,明天上去,他担心两个人又像以前那般,没有交集。而她,便会跟断了线的风筝那样,愈行愈远,杳无消息。
苏玉畹心里一松。
她还真怕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更怕颜安澜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目光看她。她知道自己现在十分脆弱,要是颜安澜再用那样的目光多看她几次,再说几句情话,她就会败下阵来。
可她真的没想好自己往后要走怎样的路。
如今颜安澜把他的情况说一说,她也好想想清楚,不至于除了他对自己的情谊,一无所知,一片茫然。
“我母亲出身将军府,我外祖父,我舅舅在我母亲出嫁时就陆续战死沙场。我母亲也在我三岁那年,因难产而亡,我弟弟也没活下来。两年后,我父亲迎娶镇南候府的庶出小姐为妻,这位小姐,因以前就仰慕我父亲,却因我母亲与父亲自幼订亲而不能如意,因此对我母亲十分憎恨。在她嫁进来后,又将这份恨意转到我身上,同时也为她将来的孩子夺爵位做打算……”
随着颜安澜的讲述,苏玉畹仿佛看到了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在继母的苛待下如何挣扎着求生,实在没办法了,在一次寿宴上跑到皇帝面前表现,皇帝喜爱他聪明伶俐,将他带回宫中做了儿子的伴读。
苏玉畹是打小就极受父亲宠爱的,对于颜安澜的父亲眼看着儿子被虐待,却不发一声的做法实在不能理解。
她忍不住问道:“那你父亲呢?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磋磨你?”
“我父亲?”颜安澜嗤笑一声,脸上满是嘲弄的表情,“他早就跟镇南候府家的这位小姐有情,只是碍于我母亲不能如意,因此他对我向来不喜,也很愿意让他跟他心爱的女子的孩子成为下一任永安候。”
苏玉畹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父亲。
颜安澜看到向来稳重的苏玉畹露这样孩子气的表情,安慰她道:“不打紧,反正我也长大了。”一面实在忍不住伸手抚了一下她的脸颊。那腻滑的触感让他实在忍不住流连了一下,这才放开。
苏玉畹才心疼他受了许多苦,便被他轻薄了一下,不由得用力瞪了他一眼。不过或许是这一个时辰下来两人接触得比较多,她对颜安澜也有所了解,亲近之意大增,她虽瞪眼,心中却无多少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