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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畹跟他积怨太深,她要是嫁到永安候府去,必然会报复于二房。二房如今境况已这么惨了,要是再让苏玉畹得逞,那岂不是不光没办法改变现状,到头来还要被报复得更惨?
“不行,我不能让她嫁给颜公子。”他恨声道。
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魏贵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是她?”
“这个,恐怕你得去问问你家二姑娘。我们到时,苏大姑娘就已在底下了,二姑娘到好好地在上面坐着。具体情况,她最清楚。”
苏长亭顾不得礼数,转身就出了客厅,去了后院。
“老爷,老爷。”见苏长亭直接闯进了屋子,丫鬟忙拦住他道,“姑娘在里面洗澡呢,老爷且在外头等一等。”
“都什么时候了还洗澡?”苏长亭咆哮一声,却不得不在外间坐下。却又忍不住,提高嗓子问道,“凌姐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掉下山峪的不是你,而是苏玉畹那个贱人?”
苏玉凌是个爱干净的,今儿个在山上走了半日,又掉到了沟壑下面,总觉得一身脏兮兮。见父亲不在家,便赶紧洗个澡,却不想正洗着呢,就听父亲闯了进来,她忙手忙脚乱地抹干身子穿了衣服,又抵不住父亲在外面的催问,回道:“这事……说来话长,您容我把衣服穿好。”
等得穿好衣服,这才走了出去,把事情跟苏长亭说了一遍,垂泪道:“爹爹,我照着您说的做了的,可阴差阳错之下,变成了这样,您可不能怪我。”说着,她抬起头,偷偷看苏长亭的脸色。
虽然父亲向来疼爱她,但涉及到家中的经济大事,父亲可就顾不得疼她了。她担心苏长亭会对她大发雷霆。
果然,下一刻苏长亭就披头盖脸地骂了起来:“不怪你怪谁?我布局布得好好的,你这么没用,让那贱丫头占了便宜去,真真是气死我了。现在你说怎么办?她要是嫁了永安候世子,咱们家还有活路吗?啊,你说,你笨不笨?这点事都干不好,我养你干嘛?”
苏玉凌也不敢顶嘴,只垂着头流泪。
苏长亭骂了一通,情绪发泄出来了,这才感觉好些,站起来道:“不行,我不能让她嫁给永安候世子。”
“爹……”苏玉凌见他要走,赶紧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要是我嫁给沈公子做妻,她去给那颜公子做妾,我还是比她强的。”
“强什么强?那沈元嘉说好听些是颜公子的兄弟,说难听些就是他的奴才。这奴才的妻子再强,强得过主子的妾氏吗?”苏长亭咆哮。
苏玉凌只得又低下头,等苏长亭的怒意过去,心里却有些绝望。
父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要是这样,她该怎么办?这府城里,除了几个官宦人家,还有谁能比得上沈家呢?而且沈元嘉人长得俊,对她也算温柔,她想不出还有几人能比沈元嘉强,又是她们这样的人家能攀得上的。
“不行,我这就叫人放出风声去,说掉下青龙峪的是你,而不是苏玉畹那个贱人。”苏长亭咬牙道,“你做不了世子的妾氏,她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