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那道身影还保持他之前出去时的姿势,面朝里,背靠这边。
不一会儿,他先是将盛放鸡汤的保温盒放在床头,接着就把小家伙放回了叶梧的身侧。
这一切做完,他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叶梧的脸颊。
好一会儿,他伸出手掌,覆在她一侧的脸颊上,轻轻出声,“小五,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叶梧的眼皮几不可查地动了下。不一会儿,她感觉到床头塌陷了一角。
男人坐在了床头,手掌没有从她脸上抽回,而是缓缓低下头,凉薄的唇压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两天,她不肯理他,更不愿意让他多碰她一下。他也只能趁着她睡着,做这些事情了。
不一会儿,他看了看时间,意识到小家伙该换尿布了,这才迅速起身抱着小家伙起身离开。
叶梧也是他离开的时候睁开的眼睛。往常清澈的目光有些湿润,她轻轻转了下身,目光瞥到男人匆忙的一角身影,又在收回的时候经过那个稳稳摆在床头的保温盒。
放下,谁来告诉她该怎么放下,是原谅严菁华,还是该原谅她自己?
……
严诗语接到邵荷的电话后,就迅速赶到了她的住处。
是的,在医院的花园里偶遇刚生产完的叶梧的当天晚上,邵荷就被办了出院手续,被林子送回了家里疗伤。
“邵荷,你电话里跟我说的是真的吗?”严诗语脸上有着急,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邵荷脸上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的。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诗语,我没事骗你这个干什么。”
“不该呀,邵荷你是不是在医院里做了什么对叶梧不好的事情?”
邵荷摇头,“医院里上下所有人都对她慕少夫人毕恭毕敬的,我哪里有能耐对她做什么。而且你也交代过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慕少的眼皮底下对她做什么。”
这倒也是。严诗语知道邵荷不是傻子,可她实在想不明白,“在夜城面前,你对叶梧的态度已经很好了。而且你又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夜城怎么会把你开除了呢?”
严诗语说完,邵荷好不容易擦干净的眼泪又簌簌地流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我、我为慕氏做牛做马那么多年,对慕少从来没有二心,我也不明白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严诗语见她情绪激动,忙伸手拽了拽她的手,“邵荷你冷静点,你把事情说清楚,我来给你分析。”
邵荷又哭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冷静下来后才有序地说道:“那天晚上,林助理把我送来家之后,就给了我一个入职邀请单,我看了一眼,是严氏集团的,也就是诗语你们家的。”
严诗语眼睛一睁,傻了,“什么?”
“诗语,我当时也跟你现在一样惊讶。后来林助理跟我说了一些,意思也很简单,就是我在慕氏的表现很好,慕少特地给我安排了这个职位,让我择日上岗,以后不用再回慕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