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恩典,自是要有个安置的。”
鸣含忍不住道:“什么恩典?不就是个陪嫁的奴婢吗?说到底跟我们一样都是伺候少夫人的,你口口声声叫她主子,可知我们现在只有少主和少夫人这两个主子?你的主子又是什么?”
百里菲脸上血色尽失。
她过去虽然过得艰苦,可也没有被人当成下人过。
秋寒没想到叶锦汐身边的婢女如此泼辣不堪,可说的话她又无法反驳,只能道:“这……这是自然,但菲乡君此刻还没有什么名分,只求少夫人好心,让菲乡君敬上妾侍茶,好让少主将她收房,今后菲姨娘才好名正言顺伺候少主和少夫人。”
鸣含呸道:“你还要脸不要?口口声声叫我家少夫人送你的菲乡君上少主的床?什么菲姨娘,我家少夫人不认,她就是个陪嫁丫鬟。”
秋寒的脸扭曲得不行:“你……我与少夫人说话,你一个丫鬟插什么嘴?难道你能代替少夫人不成?”
“怎么,我是丫鬟,你就是主子了不成?你凭什么跟我家少夫人那样说话?”
叶锦汐赞赏地看向鸣含。
百里菲硬着头皮上前:“鸣含姑娘息怒……我……是我们冒犯了!”然后转身跑回了房间。
秋寒没想到,娘娘费尽心思调、教的人,胆子居然这么小!
叶锦汐则有些意外,然后看了看从始至终好像事不关己的人,说道:“你的魅力好像不行啊!”看那姑娘意志不是很坚定的样子,看来可以换一个思路去对付?
云翊笑了,带着森森的危险。
晚上,云翊就叫叶锦汐为那句话悔不当初了。
“嗯?你下午说什么来着?”云翊俯身亲她,从额头到嘴角。
他不止嘴上闹她,手脚也没松懈。
叶锦汐羞得满脸通红,红唇轻张,妩媚动人。
终究是受不住,只能求饶。
云翊却已经不肯放过她了。
他温柔,她便小猫似的哼哼喘喘,他狂暴,她便呜呜的低泣讨饶,无论哪一种模样让他爱到心里去。到了后来,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次次都要顶入她的花心才行。
云翊口口声声致力于造人计划,然而两人新婚一个月后还是静悄悄的,叶锦汐瞧着吧,云翊那脸色红润,为啥?
高兴的呗!心底指定在想着坏主意呢!
叶锦汐这段日子过很舒心的,除了某人的纵欲过度之外,别的还是很满意的。
平日闲来无事,便和云翘、云十三十四一起玩乐,过得很是逍遥。
然而当收到叶锦灵的家书时,她不得不对东晋的朝局更加谨慎了。
三月春闱,是科举的大日子,考生们十年寒窗,指着金榜题名,报效国家。
然而,这也是众皇子们招揽幕僚安插家臣的好时候,太子和寿王都想在借此机会在朝中多笼络些自己的人手。
若只是这样,皇上必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看着两个儿子斗。
但没想到,张榜之后,有一个饱学之士落榜,却见自己一个碌碌无为的同乡中了二甲进士,心中生疑,于是花了大把精力,拖了许多关系拿到了自己和同乡的考题答案,却发现,那同乡的答卷,除了字迹不同,其他都与他的一模一样!
这个人十分气愤,找上了礼部,最后自然是投诉无果,灰溜溜地走了。
但很快有更多考生发现了类似的事情,告到了官府,说是会试中有人舞弊、甚至出售考题!
吏部彻查礼部,最后查出来的是礼部左侍郎出售考题。
这也就罢了,问题是礼部左侍郎四处奔波无门,知道自己是难逃次劫,居然说出了自己不过是收上面指使才做的错事。
这上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