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站在暮鼓楼上,这一条街,辰钟楼和暮鼓楼相对,那铁索就是从这两个楼上架起来的。
“看到了吗?这就是城中富贵的生活。”萧珊看着目光阴冷的云清浅“那都是老百姓的血汗。”
“所以,你们只有发起动乱,用自己的鲜血为隆南的老百姓流出一条路来。”云清浅知道了萧珊他们的意图。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萧珊说着有些没落。
穆南风死了,她不怕死,她和穆南风一样,都怕死的没有意义,人固有一死,大概这种死法,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意义了。
“哪怕背负了乱臣贼子的名声吗?”云清浅低声的问到。
“名声?管它生前身后名。”
云清浅有点佩服穆夫人了,她如履薄冰的走到今天,连和对方玉石俱焚的能力都没有,或者说没有那样的魄力。
“如果……还有办法呢?”
萧珊嗤笑了一下:“臻王也算诚恳,定然没有看我丈夫留给我的绝笔,他说了臻王和他的交易,却也说不要让我完全依靠臻王,毕竟他出身皇室,所想和我们不同。”
云清浅想想也是,站的位置不同,看的事情也不同。
两个人正说着,李存把臻王他们带了上来,臻王看到云清浅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就放心了。
“穆夫人邀约,本王自然不敢怠慢,又抓了我的人是为何?”臻王一脸平静。
“和臻王殿下谈条件,没有一点筹码怎么行?”萧珊牵了一下手里的绳子,云清浅被拴着的手腕露了出来。
“不过眼前,我们得先出城。”臻王看到云清浅被拴着,眼底有些阴霾。
“听闻臻王殿下在城里也不安全,我为何要帮你们出城?”萧珊一副看透了臻王的样子。
“难道你们不想勤王有功?”臻王直接说。
“我们……”萧珊正要反驳,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城可以,但是你们的眼睛都得蒙上。”
“好。”臻王也不反驳。
尉迟炎有些不愿意了:“哎,既然要出城,我们进城折腾这一趟干嘛啊?”
“被暗杀。”商陆白痴一样看着尉迟炎。
然后尉迟炎的眼睛被蒙上了。
其实隆南自古多匪寇,这里山峦叠嶂,还有一些独立的部族,很多流亡的、叛逃的人会到这里定居,易守难攻的地方太多了。
不过先祖荡匪之后,又赦免了很多在这里定居的人,这里的匪患就没那么严重了,因为地势复杂,每年只要不让朝廷赈灾、剿匪就行了,朝廷也收不到多少赋税。
“我们要和舞祝在一起。”臻王要求到。
“她们几个还没醒。”萧珊看了云清浅一眼“这个先给你们吧。”她说着把云清浅推到臻王一边。
臻王直接扶着云清浅:“你没事吧?”
“没事。”云清浅摇头。
他们蒙着眼看不到,萧珊却看的清楚,不由得笑了一下,人年轻的时候,还就是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在一起,等被时间消磨的差不多了,爱可能就变成恨了。
“走了,不要在那里磨磨唧唧的。”萧珊有些不耐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