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闹鬼了。”
那个“鬼”字触碰到了谢青阳的伤心事,小孩一张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大哥,苏阮……苏阮她吓我……”
“她扮鬼……”
“我……嗝…她让她爹吓我……嗝……我好饿……”
“她不给我饭吃……”
谢青珩被弟弟嘴里的语无伦次给说的哭笑不得。
“你不是挺能的吗?”
“之前还骂人家骂的欢快,这会儿被吓了就知道告状来了?”
谢青阳哭得可怜巴巴的蹲在那里。
谢青珩见他那倒霉样子,干脆矮身在窗台上,伸手抓着谢青珩的衣服领子,直接将他从窗户上拎着翻了进来,等到落地之后,在谢青珩想要抱着他哭的时候,连忙伸手挡住他。
“谢青阳,你要是敢把鼻涕蹭我身上,我就把你扔出去。”
谢青阳哭声一歇,转瞬更大。
他怎么这么可怜,祖母不帮他,大哥也不帮他。
呜呜呜……
谢青珩只觉得脑仁都被他哭疼了,拿着旁边热水里的帕子拧干净之后,就直接扔在他脸上:“你再大声点,到时候整个宣平侯府都知道你谢六公子被人吓哭了。”
谢青阳嘴里哭声一断,眼里含着两泡泪瞪着谢青珩。
谢青珩说道:“你瞧瞧你这样子,之前不是挺厉害,还口口声声要将苏阮赶出去,结果现在被人吓的拔腿就跑,转过头就来我这哭,也不嫌丢人。”
谢青阳打着哭嗝:“那我就是怕鬼嘛…苏阮她无耻,有本事明刀明枪的跟我比,装鬼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谢青珩见他嘴硬,一边将旁边将旁边的热粥取了过来,一边说道:
“明刀明枪你就以为你比的过她了,不是我说你,你除了一张嘴能逞强以外你还能干点什么,诗书诗书不行,功夫功夫不够,阮阮要真想吓你,哪儿那么容易就让你看穿了。”
谢青阳被骂,顿时委屈。
谢青珩见着他眼睛红肿,小脸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看着惨白惨白的,他到底是心软了些,将热粥吹凉了些后递给他说道:
“你也不小了,该懂点事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阮阮和母亲如今都已经是宣平侯府的人。”
“你羞辱他们一时爽快,可你知道你同样是在羞辱自己,羞辱整个宣平侯府。”
谢青珩对着谢青阳说道:
“你以为祖母为什么罚你给阮阮父亲守灵,你当真以为祖母心中就只向着阮阮一人吗,她还不是为了你。”
“你怎么就不想想,砸人牌位犹如掘人尸骨,扰及逝去之人安宁。”
“这事情无论是放在谁身上,传出去那都是要损了名节让人唾骂的,你要是背负这名声,将来仕途前程就算是毁了,朝廷是绝不会用一个品行不端,德行有损之人的。”
“祖母罚你,既是因为你做错了,也是为了让你赎罪洗清身上的恶名。”
“当日在府中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有人敢收买府中下人陷害于你,挑拨你行刺恶事,你又怎知道那些人不会用同样的办法,将此事传扬出去坏你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