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后山的一处水潭边烤鱼,谁曾想鱼还没烤熟,祁祭酒和青珩他们从山上掉下来砸那进那潭里。”
“青珩受了伤,祁祭酒瞧着也十分狼狈,他们身边还抓了个浑身血淋淋昏迷不醒的人。”
“祁祭酒说等一下就会有人去那里封山,怕事情牵扯到我们,便将我们都赶了出来,让我们先行回府。”
沈棠溪猛的抬头,沉声道:“青珩受伤了?他伤的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季诏安抚:“放心吧,应该只是皮外伤,祁祭酒说要将人带进宫里去寻太医诊治,不会有事的。”
“只是这件事情恐怕牵扯到了朝中,那个被祁祭酒抓着的人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人,可是我猜十有八九跟宫里头有关系。”
“阿耿。”
季诏扭头看向裴耿说道,
“祁祭酒方才已经说过了,让我们对外宣扬今天的事情,而且青珩之前既然没有告诉我们他会去后山,那就是说明这件事情暂时不方便让我们知道。”
“青珩被祁祭酒带走了,在他出宫之前,这事情别再提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裴耿虽然好奇,可是听完季诏的话后,到底还是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就只是问问你们而已。”
苏阮坐在一旁,心中担忧。
之前被祁文府从水里扔出来的那人虽然长发覆面,身上更是血淋淋的,难以辨别身份。
可是苏阮却隐约猜到,那个人不是越荣父子,便是今天和越荣父子接头的人。
她和祁文府,还有谢青珩、谢渊他们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原是想着只要越荣父子现身,他们就定然能够拿到幕后之人,可谁曾想中间却出了意外。
谢青珩受了伤,祁文府看上去也不大好,谢渊又未曾露面。
山中那声巨响不知道是什么,可能够肯定的是,今天的事情必定是出了差错。
苏阮下意识掐着指节。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阮阮,大哥不会有事吧?”谢嬛压低了声音道。
苏阮抬眼看着谢嬛有些发白的脸色,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没事的二姐,祁大人向来重承诺,他既然亲自送大哥去宫中,就定会保他性命无忧。”
谢嬛听着苏阮的安抚,依旧心神惶惶。
马车快速朝着京城而去,路上还碰到了带兵前往桃源坡的西山驻军。
等回到京城后,绫安公主便被闻讯赶来皇后身边的宫人接回了宫里,而裴耿他们则是送了苏阮和谢嬛她们回家。
等到了宣平侯府门外,坐在马车车门处的沈棠溪下了马车,方便苏阮她们出去。
见苏阮出来时,沈棠溪隔着衣袖扶了她一下。
苏阮落地后,对着沈棠溪说道:“多谢。”
沈棠溪:“你也算我半个表妹,不必这般客气。”
苏阮笑了笑没说话,松开手转身便想走,只是在错身而过时却是停了一下,下意识朝着沈棠溪腰间看了过去。
沈棠溪诧异:“怎么了?”
苏阮收回目光:“没什么。”
她走到谢嬛和谢锦云身边站定,对着几人道:“我和二姐她们先回去了,裴大哥,季大哥,沈大哥,你们路上小心。”
裴耿他们招呼了一声后,等沈棠溪回了车上就让人驾车离开。
沈相府离宣平侯府最近,沈棠溪到了府前送走了裴耿他们之后,眸色这才微沉了下来。
他想起苏阮刚才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由低头朝着自己腰间看去,等看到那处空空如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瞬间一变。
糟了!
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