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臆想,而是真的可能会出现。
易地而处,她若是手握兵权,又有沈凤年等人在手。
她也不会冒着暴露之后被人清除的风险,去赌那不会被人察且不确定的可能性,而是直接选择起事,将所有事情的发展控制在自己手中。
胜败全凭自己。
祁文府望着苏阮,“而且阮阮,我心中不安的不只是这个,你可还记得之前莫岭澜说过的话。”
苏阮皱眉:“什么话?”
祁文府沉声道:“他说,这次行事之人像是极为了解我的性情,甚至每一步都好像针对着我的反应而来,能够这般熟悉我,又能算准我每一步的。”
“我总觉得这个人应该就在我身边,甚至是与我十分相熟之人。”
祁文府怕,如果他身边真有这么一个人。
那他会不会早就无意之间泄漏了一些不该泄漏的事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苏阮闻言心中也是微冷了下来,只觉得事情如果真像是祁文府所说的这样,那他们的处境是真的堪忧,而且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在暗中算计祁文府,甚至早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留祁文府和她的性命,白白错过这次时机?
上一世有祁文府牵制,甚至暗中左右掣肘,才让得安帝晚了足足十年才起兵造反,可这一世呢,很多事情早就已经因为她的出现而被打乱。
没了薄家和二皇子在前,又被他们砍断了越家父子这支助力,南元山和谢渊都还在朝,沈凤年根本没办法做到前一世那般独揽朝政大权。
安帝若不能借着沈凤年的权势蚕食朝臣,而明宣帝又替荆南旧案昭雪,下旨惩处亲子厚待苏阮和那些荆南之人,博得了一个仁君之名。
皇权稳如泰山,民心尽在,安帝他们又怎能按捺得住?
在他们眼里,他们的势力不断在缩减,荆南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能够让他们找到机会名正言顺的起兵造反,而一旦错过了这次,之后就未必再有。
苏阮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便明白了祁文府为什么会心中不安,她低声说道,“你是觉得,他们会想尽办法,把我们留在荆南?”
祁文府嗯了声:“不仅是我们,还有船上这些人。”
“只有让他们因为愤恨你爹所做之事,和我们‘同归于尽’,才能制造更大的噱头,让人相信他们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心中难安,
“阮阮,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等一下上了码头之后,你定要紧跟着我,哪怕回城之后也千万别大意,等回去之后跟绉隆安一起将这些人的事情处理好,安抚住他们之后,我们立刻离开荆南。”
这地方离京城太远,若是出事鞭长莫及。
等回到京城,好歹是自己的地方,有事也能应变。
苏阮也被祁文府的情绪带的心里紧张了起来,点点头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