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和祁大人要是在荆南出了什么事儿,我这就是有几个脑袋也担不起。”
绉隆安是真的后怕,而且无论是祁文府还是苏阮身份都特殊,无论哪一个出了事,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荆南离京城极远,可这再远也依旧还是大陈境内。
他好不容易才将荆南给盘活了,这还没安生几天了,可不想早早就被摘了脑袋上的乌纱帽。
苏阮听着绉隆安的话,而且见他已经知晓渔村那边的事情,只以为是莫岭澜之前便派人通知了他,心中微松之下,摇摇头说道:“绉大人别担心,我和祁大人都没事,倒是司马大人受了伤。”
绉隆安闻言先是松口气,随即便有些着急,“司马岺受伤了?伤的重吗?”
祁文府说道:“有些重,当胸一剑,只避开了要害,你既然带着大夫过来,就先进去给他瞧瞧。”
绉隆安听着当胸一剑时就脸色微白,哪怕后来说是避开了要害,可是司马岺跟着祁文府他们一起乘船回来的,却一直未曾露面,想想也知道他的情况恐怕不好。
绉隆安和司马岺前后脚到的荆南,从刚开始的不和,到后来的成为至交。
今夜是他让司马岺来的,他可不想让他出了什么事。
绉隆安连忙就领着人朝着船舱里走去,等进去瞧见里面的人后,尚且来不及去理会神情有些紧张害怕的薛嫂子等人,而是看到躺在一旁的司马岺,被他身上那血迹看的一惊。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绉隆安蹲在一旁了两声,见司马岺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他连忙扭头催促着身边那大夫,“唐大夫,你赶紧过来给他瞧瞧。”
那大夫也不敢耽误,连忙上前替司马岺诊脉之后,又看了看他伤势,这才抬头道:“大人,司马大人伤势极重。”
“那就治啊!”绉隆安瞪眼。
唐大夫摇摇头:“小人身上只带了些寻常的伤药,可是司马大人这伤口里还有东西,而且上头像是沾了毒,这贸然替他疗伤我怕反而会伤了司马大人,得尽快将人挪回去之后想办法才行。”
祁文府在旁开口:“那司马大人现在可能挪动?”
“我先给他止血,然后让人抬着小心一些,应该没事。”那大夫说道。
祁文府点点头,“那先止血。”
那大夫闻言连忙蹲了下来,让司马岺的副将放开了按着司马岺的手后,手脚利落的替司马岺处理伤口,而绉隆安知晓司马岺暂时没有性命之危后,这才跟着祁文府他们到了荆南那些人身前。
薛嫂子等人都是认识绉隆安的,看着他过来时,就想起了那天在知州府衙里,绉隆安身上受伤昏厥的模样,一时间目光都是闪躲起来,不敢直视他。
绉隆安瞧着一群人苍白虚弱的模样,没好气的说了句,“你们可真够能跑的,我派人都快把荆州城内城外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着你们。”
“说你们胆子小,你们能把天都给捅破了。”
“你们宁肯信一个陌生人,也不信本官,这次要不是祁大人他们找到了你们,我看再过几日本官就得给你们这些人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