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早知道徐兴国会这样,自己绝对不上来戏弄对方,这回好了,自己的早餐没着落了。
“给!”跟上来的苏卉开随手递给庄严两颗鸡子,说:“你那个战友真厉害啊,一口吃光了所有内脏。”
庄严苦笑地接过苏卉开递过来的鸡子,扔进嘴里轻轻一咬。
鸡子应声爆开,里面的蛋黄炸了一嘴。
味道上来讲,这玩意比生吃小白条口感要更好一些,虽然也有腥味,不过蛋黄的香味可以掩盖一些。
鸡子其实就是没成熟的鸡蛋而已,庄严小时候早就生吃过鸡蛋,对这种味道一点都不陌生。
儿时只要喉咙疼,母亲总会在拿一个自家养的母鸡下的蛋,用筷子戳个孔,然后给庄严慢慢嘬里头的蛋清和蛋黄,说是对嗓子有好处。
每次吃完,庄严都觉得喉咙里甜丝丝的,效果还真的挺不错。
“大家可以随时随地自己在这条河沟里找吃的,不违规!”韩自诩在岸上走着,河沟的水面距离岸边有一米多高,人站在水里,抬头朝上看才能看到班长和队长们。
不看还好,一看庄严差点炸了。
韩自诩和班长们在吃早餐,有吃罐头的,有吃压缩饼干的,也有吃一种装在银色包装纸里庄严叫不出名字的食品,不过可以肯定是军用品。
韩自诩的话让整支队伍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
毕竟今天选训队不发放食物,吃当然就得靠自己解决了。
除了1班,其实其他班多多少少也有意识地自行抱团,集体相互合作去寻找食物。
很快,队伍里一片吧嗒吧嗒的咀嚼声,每个人都在抓紧时间吃自己从野外获取的一切能吃的东西。
从一开始,庄严觉得25公里其实没什么了不起。
不过当队伍走出五公里,他渐渐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首先是体力。在河沟里行进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水的阻力和地下的淤泥会令人的体力消耗是平地上的数倍,尤其是淤泥,踩下去拔起来是需要不少力量的,一两次没什么大的感觉,走远了,两只脚仿佛灌了铅似的沉重。
况且97式军靴的设计上并不理想,水进去以后鞋内打滑,走起路来总得小心翼翼保持平衡,这样又加重了体力的消耗。
其次是刚出发的时候,河沟水清而且凉爽,人走在里头还是挺舒坦的,不过渐渐地,水倒是浅了,可是沙子多了,石头多了,好多地方的河床地下都是嶙峋的怪石,常年泡在水中早就长了一层滑溜溜类似苔膜一样的东西,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头破血流。
五公里后进入浅水段,短短半个小时内,居然摔了四个,全部皮外伤,血流淋漓。
每次有人摔倒,卫生员就会蹲在岸边大声问:“有事没事?要不要帮忙?不过要帮忙的话,就得爬上岸来,上岸意味着你选择退出!”
狗日的卫生员!
韩阎王没人性,卫生员不是应该救死扶伤的吗?
怎么他娘的也拿退训来威胁人了?
更可恶的是,每当这时候,韩阎王就会停下脚步,手里捧着一罐红烧鸡中翅罐头,一脸的坏笑,问大家有没有事。
事当然没事,只是闻到罐头里飘出来的香味,庄严好几次都有失理智地想要冲上去抢了韩阎王手中的罐头,管他什么队长不队长。
等到了十公里,整个队伍中有9个人摔伤。
不过,没人选择退出,都默默地走着。
庄严开始感到疲累。
体力的消耗,加上脚下打滑,还有那些该死的石头和泥沙、淤泥,一切的东西都变得罪该万死,一切河床里的东西似乎都在变着法阻碍着所有人的行进速度。
饥饿如同猛兽一样蹲在岸边盯着每一个人,冷不丁就冲上来凶猛的撕咬一番。
“老庄,我饿了!”
身后传来一个已经接近崩溃的声音。
“可不可以吃了那只野鸡?我想我不介意吃掉一点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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