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师益友。这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人生最珍贵的财富之一。
庄严没想到,一天之内,短短的两天里,师傅闫明走了;被视作好兄弟的严肃,也走了。
这种巧合令庄严感到有些极不真实。
回到排房的时候,庄严在草坪上呆呆地站了好久好久,看着那座营房。
他的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什么感受。
分离,总是令人悲伤的。
而军营里却从不乏分离。
还好,严肃人虽然走了,可是却溜了一条小尾巴——将来还是会见面的。
这不由得让人遐想。
当然,庄严毫不怀疑严肃的能力,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其家人的能量。
关于严肃走的重重细节,庄严事后也有细细想过。
严家是军内人士,打个内线电话过来太简单不过,为啥偏偏要让他堂姐严爽过来亲自面谈?
可能性有很多种。
也许是之前已经有通知过严肃,可是严肃没有给予明确的回复。
也有可能不想把事情办得太张扬。
严肃来参加集训,其本意是想竞争这次出国集训的机会。
也许每一个有着优渥条件出生的孩子,总会想去证明自己是靠本身的能力而不是父辈荫泽而获得成功。
只不过,严家长辈的看法兴许不是这样。
一个出国短期集训的机会,当然不上正儿八经考上国内的军事名校,然后毕业再分配来得好。
何况,只要在国内顶尖的军事院校毕业,还愁没机会出去交流?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闫明临走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正如徐兴国,拼死拼活想要一个出头的机会,却因为伤势而被迫退出。
也正如严肃,想要证明自己,却始终拗不过家里的长辈。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想要的未必能得到,得到的又未必是自己想要的。
这种富含人生哲理的问题,令人往往啼笑皆非之余又莫名心酸。
那天晚上,庄严躺在床上,想得太多太多,久久不能入眠。
不过,这一切都仅仅限于这个晚上。
因为从第二天开始,一切又回到了正规。
依旧是恐怖的训练外加每月两次地狱周。
排房门口黑板上的编号牌一天比一天少。
每次有人退训,仿佛都是一场极有仪式感的事情。
所有人都会出来送别。
情形也各不一样。
有人云淡风气,有人心有不甘,有人痛哭流涕。
有拥抱,有笑声,有勉励,有失落。
有“老子总有一天要再来一次!”
也有“再见了,兄弟们!加油啊!”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
老白毛王建国并没有因为认识自己老爹庄振国而对庄严高抬贵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碗水端得平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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