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问题在于,尖兵组组长不光需要指挥能力和心理素质,也需要体力和耐力……唐文凯年龄偏大,如果他的行动迟滞缓慢,真个班都快不起来。侦察兵小路说是不强调时间,但是在同样完美通过的情况下,时间也是计算分数的一项重要指标,我们不能真的不当回事。”
何教员叹了口气说:“是啊,鱼与熊掌的问题。说起来,这次参赛,科目都是E方定的,我们很被动啊。”
许卫国说:“本来就是人家组织的比赛,人家是东道主,咱们去就是要学习要适应要看看在陌生环境下在别人制定规则下能不能赛出成绩来,这不叫被动,这叫考验。你看咱们军内的比武,都是自己考自己,自己设定的项目早就玩烂了,闭着眼睛一个个都能拿高分,这不算牛,能在被人设置的赛场上拿到名次,那含金量才高。”
说罢,将手里的训练计划和教案收起。
“行吧,现在说也没用,明天开始训练之后,组织他们开始学一下,五天之后,我们再摸摸底,每个班怎么分组,谁在什么组,要因人而异,看了再说。”
……
这天晚上,被淘汰了12名队员被统一集中在同一个排房里睡觉,其余留下的队员已经重新编班,重新打乱,分别去了不同的排房。
留下队员们都打算早操起来的时候集体去安慰安慰要离开那批队员,然后再去出操。
毕竟被淘汰的队员今天不用出操,而且提早吃早饭,完了有车来接,等大家伙收操回来,人就已经走了。
这也是为了人太多,告别的时候在心理上不会好受。
毕竟留下的舍不得离开的,离开的又不愿意留下的看到自己那副悲戚戚的模样。
可是,这个想法却落空了。
由于4师侦察营在第一轮的淘汰赛中全员幸存,所以大家伙也不参加那些悲戚戚的告别仪式了,一大早,还是老规矩,提早一个小时起床,跑步去。
留下的人昨天考核的时候耗费了不少体力,本打算好好休息,就连红箭大队的人今天也没有提早起床跟着去跑十公里。
没想到起床号还没吹响,黑乎乎的排房里突然想起了一串当朗朗的脆响,好像罐头盒子落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听到了一股儿气体冲出密封罐体时发出的嗤嗤声,好像有人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放屁。
有人在黑暗中骂了一句:“谁他娘的在放屁,嗤嗤地响……”
话音未落,马上有经验老到的老兵喊了起来:“是去催泪弹!”
催泪弹!?
大家伙还没反应过来,排房里已经浓烟弥漫。
整个排房好像着了火似的,浓烟从窗户和门口里冲出。
值班教员一手拿着喇叭,一手拿着一支95式自动步枪,手指一压,空包弹呯呯呯直响。
房间里的队员本打算穿好衣服才出去,结果仅仅耽误了几秒钟,人已经完全受不了。
挨过催泪弹的人都知道那是啥滋味。
那可不仅仅是鼻涕眼泪横流,也不仅仅是肺部感到刺痛,而是露在衣服外的每一寸皮肤上都有一种辣辣痛烧灼感,就像用朝天子辣椒剁碎了涂抹在皮肤上,热乎乎、辣辣烫……
“咳咳咳——”
“咳咳咳——”
浓烟中弥漫着剧烈的咳嗽声。
有人挺不住了,衣服都不穿,武器背囊也不拿,冲着跑出排房。
刚出门,就被教员一脚踹回房间里去。
“每个队员必须想往常那样穿好衣服,拿好自己的背囊和武器才出来,谁没有穿戴整齐,谁就给我滚回排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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