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时间,阿雍,我们给女儿准备嫁妆来得及吧?”
东方蒲愣了下,“你想破晓嫁给暮夕啊?”
江梵诗嗔他一眼,“这不废话吗?暮夕本就是我挑中的女婿,我为什么不想女儿嫁他?再说,这世上,还有谁比暮夕更好?”
闻言,东方将白故意酸溜溜的道,“老话说的果然不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连我都要靠后了。”
“你才知道啊?”江梵诗也故意欺负儿子,“等给你妹妹准备嫁妆时,你也不要吃醋,阿雍,改天算算咱家的家底,至少拿出一半来给女儿傍身。”
东方蒲毫不犹豫的点头,还问,“一半够不够?干脆把我手里的股份也给破晓一些吧,钱财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可只要东方食府在那儿,就能给女儿赚钱。”
“嗯,我看行。”说完,江梵诗还叮嘱儿子,“以后你接管食府后,可得更勤勉些,这样你妹妹年底分红就能多拿一些了。”
东方将白幽怨脸,“爸,妈,你们有了妹妹,我就不是亲生的了对吧?”
东方蒲含笑不语,但满脸都是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
江梵诗又毫不留情的怼他一句,“你才知道啊?女儿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你呢?”
“我是皮大衣啊。”
“嗯,是皮大衣,可夏天穿什么皮大衣?”
“……”
他被果然抛弃了。
但是,这种久违的感觉,实在太幸福了,幸福的他想流泪。
妹妹出生时,他们三个就说过这番话,时隔二十年,原来他们谁也没有忘。
真好!
……
到了星月大厦时,已经九点半了。
三人下车后,就看到詹云熙等在那儿,打过招呼,上了专属的电梯。
江梵诗下意识的脊背僵起来。
东方蒲握住她的手。
东方将白算是最放松的,跟詹云熙说着话。
詹云熙一边聊着,一边暗暗打量,心里不免有几分唏嘘,谁能想到世事这么无常又这么神奇呢?当年的事儿,他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那场悲剧对东方家的打击有多惨重,以至于二十年了,这位东方夫人也没能走出来,他陪着少爷去过东方家很多次,想着她以前的样子,他都觉得不好受,却也同样无力,安慰的话说再多都是苍白的,除非时光重来,而悲剧没有发生。
而现在,在她身上总算看到了生机。
“东方夫人,您今天真漂亮。”这话不是恭维,也不是安慰,而是肺腑之言,江梵诗无疑是美的,但再美的人没有精气神也看着黯然无光,但今天,她眉间的忧郁散去,那种美就忽然鲜活起来,有了当年能跟楚昭阳并肩而立都不逊色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