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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暮夕眉眼含笑,与她的两只手都紧紧缠住,“大家都说,这样的两棵树是因为彼此相爱才变成这副这副纠缠之深的样子,它们的跟在地下不分你我,它们的枝叶也拥抱着不离不弃,几百年了,风吹雨打,都没法将它们分开,它们已经成了树精……”
“然后呢?”
“世间相爱的男女如果站在树下相拥,便会受到它们的祝福和庇护,庇护有情人一生一世也如它们一样纠缠到老,至死都分不开。”
柳泊箫静静的听着,看他越说越认真郑重的样子,心口一阵阵的波动着。
“可是,有些人却不敢,因为站在树下受到庇护后,如果哪一方违背了誓言,背叛了对方,下场就会很凄惨,比一张结婚证还有束缚力。”他说完,轻声问,“你敢吗?”
柳泊箫毫不犹豫的点头。
宴暮夕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眉眼染笑,“我也敢,那我们过去好不好?让它们庇护我们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都纠缠在一起,不离不弃。”
“好!”
他握着她的手走过去,脚步很缓慢,可每一步都走的那么郑重其事,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一样,柳泊箫被他的情绪感染,心口业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终于等到站在树下,茂盛的树冠将两人笼罩,似是擎天的情网,再也挣脱不开。
“泊箫。”
“嗯?”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进心底里去,半响后,他缓缓跪了下去,单膝着地,仰着头看她,从口袋里拿出个精巧的盒子。
这一幕,并不陌生,在无数的电影里上演过,柳泊箫以前看的时候,只觉寻常,不能触动她分毫,更理解不了女方被求婚时的热泪盈眶是从何而来。
但此刻,她了解了。
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她绽放着此生最美的微笑,与他四目相视。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消失不见了,天地间,唯有他和她。
他打开盒子,手指有些笨拙,拿出戒指的动作颤巍巍的,声音却坚定不悔,“泊箫,嫁给我!”
没有华丽的誓言,没有甜腻的情话,只霸道的一句,嫁给我。
柳泊箫想笑又想哭,这话应该是祈使句吧?他倒好,在好像在命令她一样,可她还是欢喜,欢喜到不端架子、不拿乔,直接答应,”好!“
一个好字,让他的眼底骤然迸发出绚丽的色彩。
”泊箫!“
”傻子,起来吧。“
”要戴上戒指才能起。“宴暮夕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把璀璨逼人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这才起身,身子僵硬的很,求婚成功了,还松弛不下来。
柳泊箫抚摸着手上的戒指,简单的款式,钻石却硕大无比,她猜,他一定选了世上最昂贵的那枚,果然,他解释道,”泊箫,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风格,太奢华耀眼,像炫富似的,可我却想给你最好的,唯有如此,才能配上你的好,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最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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