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还是拐着弯的损她?
开拍后,第一块地,现场角逐就异常凶残。
柳泊箫看着每次抬价都是百万起步,几分钟的功夫,价格就翻了一倍,她不由感叹,“难怪帝都的房价的高的让人望尘莫及。”
拿地就这么贵,开发商又不是搞慈善,想要赚取利益,自然只能把矛头对准消费者。
“等着看吧,后面的才惨烈。”宴暮夕云淡风轻,对这种事儿,显然早就司空见惯。
柳泊箫看他,“你不拍?”
宴暮夕摇头,“还不到。”
柳泊箫越发好奇他是看中了哪块。
不止她,宴氏的人也好奇,但他们不敢问,便都去宴云山那儿旁敲侧击。
宴云山也不知道,不过他想的倒是拍哪块地,而是钱的问题,宴氏的资金链已经断了,他现在是拆东墙补西墙,经常捉襟见肘,买地,根本拿不出钱来。
他忍不住给宴暮夕打电话。
宴暮夕看到来电显示很是不耐,却也接了,“有事儿?”
宴云山听到现场的喊价声,隔着手机,都似能感受到那种紧张的气氛,他稍微提高了下音量,像是怕他听不到,“你去拍地了?”
“我不回应任何废话。”
“……”想要不生气,真是太艰难了,宴云山拼命克制着火气,深呼吸几下,“你刚接管,对公司眼下的情况还有些不了解……”
宴暮夕打断,“我很了解,资金链断了,账面上能动的钱别说拍地,给员工发公司都得勒紧脖子,喔,还有银行不愿再贷款给你了。”
宴云山到底还是羞恼成怒了,“既然知道,你还去那儿做什么?自取其辱吗?赶紧回来,我们商量一下,你接管公司的第一仗,别冲这块下手,你吃不下。”
宴暮夕倨傲的哼了声,连解释都懒得。
宴云山放软语气,“暮夕,我是为你好,我知道你不缺钱,但你的是你的,公司是公司,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让你去贴补公司,所以,别去拍地了,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和套路……”
“谁说我要用自己的钱去贴补公司了?”宴暮夕懒洋洋的反问。
宴云山愣了下,“你不是有这个打算才去的?”
不然去干甚?真的要自取其辱吗?
宴暮夕呵呵道,“你太天真了吧?谁说要贴补了?我是借,准确的说,是贷款给你们。”
“哪家银行?”
宴暮夕说了个名字,那是一家私企银行,行事低调,但据传背后实力雄厚庞大,在国际上,声名和口碑都极佳。
宴云山惊愕的问,“你跟那家银行有关系?”
宴云山轻描淡写的道,“嗯,不巧是股东之一。”
宴云山,“……”
儿子太出息了,做老子的也真的是很有压力。
“还有别的事儿吗?”
这话拽回宴云山的思绪,他平复了下,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问,“你看中了哪块地?”
宴暮夕毫不客气的回了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宴云山又被刺激的恼了,“你就不能先跟我说一声?这是事关公司存亡的大事儿,你就算是总裁也不能独断专行,得开会决定。”
“在我这儿,不存在开会表决,我说了算,谁不服气,让谁来找我,我专制不服气。”说完,就挂了电话,徒留宴云山在那边气的直拍桌子。
程谦想劝,又无从下手。
宴云山最后还是自愈的,被虐了这么多年,自我宽解的能力已经很强大了,他给柳泊箫发了个信息,当他就不会曲线救国吗?
然而,柳泊箫也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便只能实话实说。
宴暮夕居然没生气,甚至奇异的心情好了些,如果儿媳妇知道,他这当老子的却被瞒着,那滋味肯定酸爽,所以,要不知道,就都不知道,这才公平合理。
不过,他在仔细研究过那些地后,他心里就有数儿。
然而,事实总是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