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在手里摩挲着,一边道,“我大概太贪心了,既想顾念兄弟之情,又想让犯错的人付出代价,所以,你把这个给他吃下去吧。”
话落,把瓶子递给他。
何逸川瞳孔缩了下,“这是什么?”
“实验室里刚研制出来的药,吃了后,不会让人有生命危险,症状却表现的像是垂危,寻常的医生根本查不出来,病人除了虚弱的下不了床,倒也没多少痛苦。”
何逸川机械的接过来,“那如何解除?”
“自然有解药,等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后,你到我这里来拿。”顿了下,宴暮夕又补充道,“我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安排,姑父都生命垂危了,曲家和齐家也不会再想着去拿捏利用他,他做的那些事,暴露的价值也就小了,威胁不到我,他们应该就不会用,之于以后,他的仕途怕是到头了。”
何逸川苦笑,“能全身而退就该感恩戴德了,他还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真拉到军事法庭上,能枪毙他,暮夕,谢谢你,想出这个办法,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们这个家考虑。”
“行了,回去吧。”
……
何逸川的效率很快,他也怕夜长梦多,让曲家再生出别的什么想法,于是,下午,就传出何云生忽然晕倒,紧急送往部队医院的消息。
何云生是部队上的高层,被安排在高干病房,设施条件好,跟套房一样,负责的主治医生也经验丰富,但这回遇上棘手的了,人是抢救过来了,可病因说不清楚。
宴美玉守在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对何云生是有真感情的,平时好好的一个人,说倒下就倒下,她哪能受得了?
何逸川知道真相,所以心里并不急,但面上还是得表现出几分,他张罗着安排了一切,又通知了相熟的亲朋好友,因为刚送到医院时,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亲戚这边,宴云山和宴云海一家都来了,同事朋友来探望的也不少,何云生平时人缘不错,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送来的花篮房间里都摆不下。
宴暮夕来的比较晚,不过诚意最大,他请了秦佑德和乔德智来,这两位可是数得着的名医,他们一来,别人就都看到了希望。
俩人进去诊治,除了宴美玉和何逸川陪在病房里,其他人都守在外面。
“暮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宴云山皱着眉,“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云生的血压一直都控制的挺好,也没听说他有别的毛病。”
宴暮夕淡淡的道,“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受刺激?”宴云山想了一遭,也没想出什么来,转头问宴云海,“你知道最近部队上有什么大变动吗?”
宴云海摇头,苦笑,“我哪知道部队上的事儿?那不是我该关注打听的。”
宴云山也觉得自己问的过界了,转了话题,“秦老爷子应该能行吧?”
“秦老爷子若是不行,这帝都,还真没人能行了。”
十几分钟后,里面又响起宴美玉的哭声,听着很是绝望。
众人的心里都咯噔一下。
片刻后,秦佑德和乔德智出来,俩人的脸上都不太好看,面对众人询问的视线,摇摇头。
宴云山着急,“到底是什么病?就没药可治了?”
秦佑德叹了声,“老夫才学浅薄,实在没参透这到底是个什么病,病人的器官有衰竭的迹象,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现在的处理措施就是最妥当的了。”
“什么?”宴云山不敢置信,“那他还能醒的过来吗?”
“这个倒是可以。”
“那有生命危险吗?”
“这个不好说,暂时不要紧。”
秦佑德的话说的很委婉保守,宴云山拧眉,“能去国外的医院看吗?”
乔德智面无表情的提醒,“最好不要移动病人。”
宴云山没辙了,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你有好办法吗?”
宴暮夕摇头。
谁也没办法,事情只能暂时这样,宴美玉留下照顾,又请了个护工帮忙,何逸川只能不忙的时候来,其他的人表达了一番关切后,唏嘘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