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宴暮夕品着茶,姿态悠然闲适,“死刑犯上断头台前,都要给他置办一桌好菜,吃了好上路,我也不好坏了这个规矩。”
赵鸿治嘴角一抽,“暮夕,你这是要搞大事儿啊,闹出人命来我可不给你收场。”
宴暮夕哼笑,“敢欺负我大舅兄,不让他见点血当我是菩萨呢。”
听到这话,秦观潮看着东方将白关切的问,“伤口都好利索了吗?”
东方将白抬起手,给他看了眼,“已经没事儿了。”
秦观潮点了下头,迟疑的又问,“真的是齐镇宇干的?”
“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
赵鸿治幽幽的接过去一句,“他胆子真大,我都不敢在帝都这么肆无忌惮的要哪个人的命。”
宴暮夕道,“你其实也可以,别怂,我看好你。”
赵鸿治身子抖了抖,“我可谢谢你了,还是让我继续当个守法的好公民吧。”
“出息!”
何逸川这时问道,“暮夕,你在齐家庄园安排的人是谁的?”
宴暮夕随意的道,“放心吧,谁也查不到的人,不会让你那边为难。”
何逸川苦笑了声,“那就好,我最近医院、家里、部队三头跑,忙的焦头烂额,给你打掩护倒是无所谓,就怕又有什么任务,上回查那些人,没有头绪,被上面骂了个狗血喷头。”
“啧啧,吃公家饭就是不容易呐。”赵鸿治唏嘘了声。
“谁说不是呢?我都想扒了这身衣服了。”何逸川眼底有些暗淡。
见状,宴鸣赫问,“姑父的病情有好转了吗?”
何逸川摇头,“还是那样,人清醒着,也不妨碍吃喝,就是身体衰弱,扶着他勉强能走几步路,医生说,这种情况,还得继续留在医院养着。”
宴鸣赫转头看向秦观潮,“你爷爷也没办法?”
秦观潮淡淡的道,“想要治病,得先明确病因,何叔的病来的实在蹊跷,我爷爷去看了回来跟我探讨过,他以前从没见过,不敢随便开药。”
闻言,宴鸣赫拍拍何逸川的肩膀,“辛苦你了,有机会去国外找专家会诊下吧。”
“嗯,我已经在联系了。”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封墨一言不发,拿着手机低头发信息,看得出,他打字很慢,眉头皱着,颇为不耐,他发一条,宴暮夕的手机就震动一下。
“你那边没问题吧?”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要不趁机弄死齐镇宇算了。”
“不行,闹得动静太大,齐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的目的不是要他的命,而是逼齐西铮来帝都。”
“你确定他会来?”
“订婚不来,可若齐镇宇危在旦夕,他肯定会来,即便父子情分再淡薄,这种情况下,他也得来。”
“来了之后呢?”
“我想办法困住他,你去忘忧岛,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你亲自去证实。”
“……好,不过我一离开帝都,会不会打草惊蛇?”
“想个办法瞒天过海。”
“你来想。”
“呵呵,就没指望过你的脑子。”
……
十一点半,开始上菜,是林家羽亲自端上来,看到他,宴暮夕问了句,“怎么是你?走路不是还不方便?”
林家羽笑道,“已经不碍事了,楼下太忙,没人能腾出空来,我先端着点……”解释完,热情的招呼几人,“趁热吃,凉了味道打折扣。”
桌面上,先上来的是一道红烧猪蹄,油量的红棕色勾人食欲,香气浓郁扑面而来,用筷子夹起来时,蹄筋颤巍巍的,吃到嘴里,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用的是大盘子,分量很足,因为在座的人都非常喜欢这道菜,寻常的量,不够抢的,果然,林家羽说完,几人就纷纷落筷,封墨最豪爽,直接下手。
“好吃,我感觉自己能干掉一盘。”赵鸿治也不是没吃过好东西,但每次来这里,总觉得自己像个饿了很久的难民,得亏有封墨给他垫底,不然都丢不起那个人。
“同感。”宴鸣赫感叹了声,“不过,还得留着肚子吃别的,不然太亏。”
“后面还有什么菜?”何逸川问。
宴鸣赫报了几个菜名。
何逸川啃猪蹄的动作慢了下来,后面有他喜欢水煮牛肉和爆炒腰花。
见状,宴鸣赫笑了笑,想到什么,好奇的问东方将白,“将白哥,听说你最近都在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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