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所料不错,在他跟秦可卿见过面后,曲家就得了消息,且暗中做了部署,到了凌晨两点多,看押秦可卿的地方骤然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打破了夜的沉寂。
邱冰安排了人一直盯着,听说后自然要给宴暮夕汇报,不过半夜三更的扰了少爷睡觉,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尤其是,今晚上,柳泊箫也在。
果然,小心翼翼的敲了两声门后,休息室里传出不悦的斥责声,“最好有天大的事儿,否则……”
邱冰忙道,“曲家那边动手了,秦可卿受了伤,正送往医院抢救。”
“严重吗?”
“割腕自杀,据说流了很多血。”
宴暮夕沉默了片刻,吩咐道,“给秦观潮打电话,确定了抢救的医院后,让他想办法去看一下,人,一定要救回来,她现在还不能死。”
“是,少爷。”
邱冰走后,宴暮夕拍着柳泊箫的背,柔声哄着,“把你也吵醒了?继续睡吧,没事儿。”
柳泊箫困倦的睁开眼,刚才迷迷糊糊的听到邱冰的声音,她还以为是在梦里呢,“秦可卿出事了?”
“嗯,割腕自杀。”宴暮夕搂着她躺好,给她掖了下被子,“不过我事先也安排了人盯着,发现的还算及时,应该还能救活。”
“为什么不……”
“她还有用,我还想从她嘴里听到曲凌馨的罪证呢,哪能让她这么便宜的死了?”宴暮夕一顿,又补了句,“要是想她这么死了,我早动手了,我想看她被法律审判。”
柳泊箫不再说话,打了个呵欠,俏脸往他胸口上蹭了蹭,闭上眼继续睡了。
……
这一晚,很多人没睡着。
翌日,宴暮夕送柳泊箫去学校上课后,回了公司,办公室里,秦观潮在等着他,他半宿没睡,脸色看起来很憔悴,坐在沙发里,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
俩人也用不着寒暄,见了面,秦观潮就直接道,“救过来了,不过很凶险,再晚一步,怕是就……”
宴暮夕也无需瞒他,“昨天我去见了秦可卿,提醒过她晚上可能会出事,她还不太相信曲凌馨会对她动手,她也许防备了,可没防备住,我虽派了人盯着,但还没那么大权限干涉太多。”
秦观潮脸色沉郁的点点头,“我明白,我没想到曲家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宴暮夕轻飘飘的道,“那里是曲家的地盘,在他们的地盘上,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也不是曲家了。”
秦观潮抿唇不语。
宴暮夕看着他,很随意的问,“秦可卿跟你说什么了吗?”
秦观潮摇摇头,“我离开医院时,她还没醒过来。”
宴暮夕点了下头,“不急,再找机会,曲家动过一次手,短期内,应该不敢再搞什么动作了。”
“嗯,那曲凌馨那边?”
“放心,她出不来,秦可卿一旦醒了,就会报复回去。”
……
秦可卿醒过来时,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费力的抬起胳膊,看到包扎着纱布的手腕,眸底情绪翻滚,良久后,她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
门外,立刻有人冲进来。
秦可卿平静的道,“我有话要说,不过,我要先见见我的女儿。”
冲进来的人只是负责看守,做不了决定,自然把秦可卿的话逐级报了上去,曲家的人知道了,免不了一番恐慌焦灼,但现在,他们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宴暮夕也第一时间知道了,勾起唇角,拨了电话出去,“那种地方看管的有多严,不用我详说吧?结果呢,还不是能让曲家伸进手去?一条人命呐,害的不要太轻易,你们就没点羞愧感?于私呢,你赵家是不是也太温和了点?都这个时候了,还不亮点底牌,等到年底,可就都来不及了。”
那头赵鸿治被奚落的哼了声,“你不是也伸进手去了?不然秦可卿就是有九条命也没了,我管你了吗?”
“你可以管管试试。”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赵鸿治立刻绷紧了身子,“我觉得,你刚才说的都对,不能再装怂了,不然日子过得这么憋屈,老子该抑郁了。”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呵呵了两声。
赵鸿治干笑起来,“这怨不得我,我爷爷和我大伯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他们求稳,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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