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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宋初见连普通情份都没有,所以没打算去管,况且这种事不好管,不管她出发点好不好,宋初见都不会感激她,反而会惹一身骚。
又过了一阵,车子顺着缓慢的车流往前移动。
手机忽然有电话进来。
宋羡鱼从旁边座位上拿过包,掏出手机看了下屏幕,显示的是黄雁心的号码。
“我把这个月参加展销会的策划方案发在你邮箱,你看一下,如果有问题我再改。”
这段时间,QG那边有VINCI营销中心组长白穆的指点,改善了很多不足的地方,也在白穆的帮助下招了位营销策划经理,叫崔永寿,四十多岁,在这一行干了二十多年,一手带大过不少知名品牌,一来就给QG制定了套未来五年的品牌发展战略。
宋羡鱼看过内容,五年内把QG发展成国内一线服装品牌,虽说她觉得有些夸张,但内容莫名有逼格,拿给季临渊看,季临渊也点了头,很显然对那套战略方案持肯定态度。
至于这么一位行业精英为什么愿意来QG这样一个濒临破产的品牌,崔永寿自己给出的答案是他本人喜欢挑战不可能。
宋羡鱼将信将疑,不过也没说什么。
参加各个展销会,是发展战略中的一条渠道。
这个月底上海即将举办流行服饰及时尚配饰展览会,这半个月QG的设计团队一直在为这次展会忙碌,能不能一雪前耻,就靠这次展会了。
同时梁前程也在忙着找出年初偷他设计稿图的罪魁祸首,据闻已经有了眉目。
“我在外面,回去就看,服装准备得怎么样了?”宋羡鱼问。
“设计已经出来了,我们仨一人设计两个系列,正在打板,月底出成品肯定没问题,到时候你可得走个惊艳的开场。”
“我恐怕不行。”宋羡鱼想也没想就拒绝。
黄雁心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沉默了一下才问:“为什么?”
“我怀孕了。”宋羡鱼声音带着淡淡的喜悦,那是将为人母的高兴,“所以很抱歉。”
“真的啊?那恭喜了,这是好事,干嘛道歉?”黄雁心替她开心,说:“模特的事我来解决,我会尽量把国内知名的模特请过来,这是QG整顿后的第一场发布会,一定要办好。”
……
挂了电话,宋羡鱼所有所思。
一场发布会成功与否,宣传,模特,设计,缺一不可。
宋羡鱼在模特圈混了大半年,认识的国内外知名模特不少,不过大都是泛泛之交,关系稍微好点的,只有一个孔乐。
前两天刷到她的微博,对方正在参加一挡模特真人秀节目,那档节目收视率挺不错,如果能请过来,对打出QG的品牌很有帮助。
宋羡鱼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放弃了立刻打电话的念头,她决定明天把通讯录里的所有同行都邀请一遍。
回到贡院,刚进门,洪姨把一杯孕妇牛奶递过来,两眼直直看着她。
宋羡鱼鼻端嗅到那股淡淡的甜腥味,扯出一抹笑:“您先去休息吧,我去趟书房。”
“这么晚了还要看书啊?”洪姨是不赞同的,“孕妇要早早休息,对孩子好。”
宋羡鱼说:“我上网看份策划书,最多十分钟。”
“看电脑?那你等会,我把你妈买的防辐射服拿来。”
宋羡鱼:“……”
……
快十点钟,季临渊提前回家,洪姨瞧见他醉醺醺的样,要给他煮醒酒汤,季临渊把西装放在沙发上,“不用,您先回去休息。”
“那你早点睡。”洪姨没有多说,季临渊是个成年人,不需要别人管太多。
这时候,宋羡鱼已经睡下,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被人抱进了怀里,淡淡的酒气钻进她鼻腔,睁开眼就对上季临渊深黑微醉的眸。
卧室里光线昏黄,季临渊半躺在床上,一只手伸进她头底下,另一手搂着她的背,把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
男人搁在床上的一条腿,鞋都没脱。
宋羡鱼虽然不是个勤快人,也是个爱干净的,接受不了鞋上床,当即伸脚把他那条腿踹下去,“你怎么不换鞋就上楼了?还穿鞋上床,脏不脏?”
她的抱怨,没得来任何回应。
抬眸,季临渊正静静望着她,那双眼,异常深邃,似流转着无法言说的深情,在昏暗的环境中莫名性感,宋羡鱼有点招架不住他这般注视,心跳不争气变快,在他怀里挣了挣,“你是不是喝多了?”
行为有些反常,不像他一惯稳重的作风。
宋羡鱼刚说完,季临渊翻了下身,半个身子虚虚压在宋羡鱼身上,脸对着脸,距离很近,宋羡鱼以为他要亲自己,可等了一会,也不见那人亲下来。
意识到他一只穿鞋的脚上了床,宋羡鱼几乎要跳起来,渐渐又被他霸道的眼神看得浑身发软。
“你到底想干嘛?”
“今天想没想我?”季临渊空出戴钢表的手在宋羡鱼脸上轻抚,一点一点描摹她秀气的五官轮廓,“嗯?想没想我?”
男人微扬的调调,特别撩人。
宋羡鱼心跳越来越响,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孕的关系,看见他这样,她竟有股把他扑倒的冲动。
“你喝了多少酒?不是让你少喝点?”宋羡鱼扶住季临渊的肩,试图转移注意力:“先去洗漱一下,我下楼给你冲杯蜂蜜水解解酒。”
季临渊没动,仍紧紧看着她:“一天没见,我很想你。”
许是被季临渊喷出的酒气熏着了,宋羡鱼脸颊白里透红,闻言,她笑得甜蜜:“才十多个小时而已,还没有一天。”
“那也想你。”季临渊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几分沙哑的性感:“想给你当牛做马,你想不想做我的主人骑我?”
“……”宋羡鱼肯定,这人醉了。
不知道等明天清醒了,他会不会后悔说这句话。
“你忘了?我肚子里有孩子了,不能做,会肚子疼。”宋羡鱼诱哄:“很晚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季临渊似乎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翻身下床。
见他往卫生间方向去,宋羡鱼边坐起边说:“刷个牙洗个脸就行,别洗澡,你醉了,会有危险。”
新闻上因喝醉洗澡而猝死的不在少数。
季临渊回头冲宋羡鱼笑了一下。
这笑容有点神秘,宋羡鱼不放心,跟去卫生间看了看,见他刷完牙之后当真掬水洗脸,才放心地下楼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再上楼,季临渊已经换好了睡衣。
男人的酒品很不错,虽有些反常,倒是听话得紧,等他喝完一杯水,宋羡鱼拉他上床睡觉。
这一晚,季临渊从后面抱着她,脸埋在她后颈的位置,呼吸一深一浅地洒在脖子里,带着男人成熟的体味和酒气。
即使男人醉着,给宋羡鱼的安全感丝毫未减。
第二天,某人醒了。
耳边传来一声清柔的调笑:“我的马儿?主人想骑你。”
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