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雀跃的。
苏玉琢没跟萧砚提这事,一番准备后,打车去了萧氏集团。
前来面试的人很多,大多是气质佳形象好的美女,即便这样,苏玉琢站在人堆里依然是惹眼的那个。
面试的内容很简单,HR给出个主题,让面试的人围绕主题策划一则广告,没有任何限制与要求,完全发挥想象。
苏玉琢在杂志社工作的这段时间,因为是新人,广告部那边的人经常跨部门找她做事,她跟着学了一些做广告的技巧,很快有了头绪。
从萧氏集团出来,已经是下午四点。
HR说这次的招聘降低了学历和工作经验的标准,但提高了工作能力的要求。
苏玉琢留意了身边其他面试者的学历,有好几个都本科毕业的。
前两天网上投简历,学历要求那一栏写的是研究生及以上,不过像苏玉琢这样碰运气的肯定也不在少数,即便不符合要求,投一下简历也没什么损失。
……
步行去附近的地铁站,苏玉琢刚穿过隧道到了自动售票处,包里手机响了。
是萧砚的电话。
“喂。”接起来,她先开口。
“晚上公司有个酒会,你想不想来?”
“公司?所有人都参加?”苏玉琢问。
“嗯。”
“那我想去。”苏玉琢说:“我回家换套衣服。”
“七点钟,别迟到。”
萧砚说完,挂了电话,苏玉琢握着手机,迟迟没从耳边拿开。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见着萧承。
之前几次见面,都没能单独和他说说话。
想着,苏玉琢眼神渐渐变得阴冷,漆黑的瞳仁里,跳跃着仇恨的火苗。
……
上了地铁,已经没了座,苏玉琢随意找了个地方站着,视线扫过玻璃时,猛然瞅见一道熟悉的面孔。
她怔了一下,正眼看过去,透过人缝,她真切地看到程如晚消瘦的脸。
程如晚的事她基本从萧爱嘴里听说了,结婚后被迫跟着丈夫去了瑞士,近几年是捞不到回国的,现如今出现在这,又还是在地铁上,苏玉琢隐隐觉得她可能是瞒着家里私自回国。
私自回国做什么呢?
苏玉琢回忆起宋羡鱼生了孩子的第二日,她和萧爱、顾欣颜去医院探视,程如清曾到病房里去求宋羡鱼,让季临渊去瑞士瞧一瞧程如晚。
莫不是这么久了,还没死心?
思及此,苏玉琢悄悄给宋羡鱼拨了个号。
宋羡鱼这会儿正与长盛科技的负责人见面谈投资的事,那款教育软件她经过几次考察,最终决定上手。
看见苏玉琢的号码,她跟郭长盛说了声抱歉,起身走出会议室才接起来。
“我在地铁上看见程如晚了。”苏玉琢往旁边走了几步,一面留意程如晚,一面压低声音与宋羡鱼说:“你知道她回国了吗?”
……
程如晚回国十多天,一直没露面,程家那边急得不行,一直在找人,除了担心她的安危,也因为程如清没护照,在瑞士那边回不了国。
程家把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根据苏玉琢提供的那点线索,顺藤摸瓜,一天后在火车站附近一家隐在巷子里的小旅馆找到了程如晚。
当时她正坐在床上吃泡面,披散着头发,面颊清瘦,房间破旧,被褥脏乱不堪,看着她如此惨样,周知月当场掉下眼泪。
曾经再有隔阂,终究是自己亲生的。
周知月上前一巴掌打落程如晚手里的泡面桶,泣不成声:“你说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瑞士不待,回来干什么?回来就罢了,为什么不回家?宁愿在外面糟蹋自己都不回去,不想要我这个妈了是不是?”
程如晚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回过神见母亲一脸的心疼,满腔委屈爆发出来,扑进周知月怀里,哭喊道:“妈……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想你……”
母女俩抱头痛哭。
程如玉在一旁看了,很不是滋味。
回了家,程越迁责问起她回国的原因,周知月则护着她:“先让她洗个澡好好吃顿饱饭,你再问这些。”
程越迁坐在沙发里抽烟,程如玉则在一旁打电话将程如晚找到的消息告诉季临渊。
得知程如晚在一家小旅馆被找到,宋羡鱼也明白这些天程家几乎翻了京城都没找出她的原因,很多小旅馆只要给钱就能住,根本不用登记证件。
她并不怕程如晚再来纠缠季临渊。
因为对自己的丈夫有信心。
相比于程家那边的人仰马翻,宋羡鱼过得清闲又自在。
隔天,贡院来了位客人。
彼时,因为昨晚睡得晚,今上午又没有安排,宋羡鱼起得晚了点,景献献来的时候,她还睡得昏沉沉。
洪姨上来叫她,说景家三小姐来了,宋羡鱼一下子清醒过来。
洗漱好换完衣服下楼,景献献正坐在沙发上逗念念玩。
“起晚了点,见笑了。”宋羡鱼客套一句。
“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景献献把念念抱在怀里,一脸喜爱的神情,“念念长得真像她爸爸。”
宋羡鱼笑:“我妈说像我。”
“也像你。”景献献说:“眼睛鼻子像你,嘴巴像临……像四哥。”
顿了下,她拿过一旁的包,从里面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我昨天路过金店,瞧见这个挺好看的,想着念念这么大了,我这当姑姑的还没送过什么礼物,就买了一个,你别嫌弃。”
那是个金镶玉的弥勒佛,小而精致,栩栩如生。
“谢谢。”宋羡鱼没推拒,收下后搁在一旁的茶几上。
“我听说程如晚回来了。”景献献似不经意地提起,“你知道么?”
“嗯。”宋羡鱼点头。
“听说十多天前就回来了,一直躲着不见人。”景献献说:“估计是害怕再被送回瑞士吧。”
宋羡鱼:“不是谁都能拿得起放得下。”
她的话似有深意。
景献献沉默地笑着,视线落在念念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坐了没多久,将念念还给宋羡鱼,起身:“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