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琥珀和占鳌一齐回来,倒没有误了吃饭的点儿。
来到客堂吃饭时,八仙桌的旁边出现了一位年轻且儒雅的男人。
二人严禁都看直了,不禁怀疑以为是朱红玉看上的小相公,带回家了。
朱红玉瞅了二人一眼,盈盈一笑。
“看什么呢?还不见过沈先生?”
“在下朱占鳌,见过沈先生。”
“在下朱琥珀,见过沈先生。”
沈瀚洋站起来,给二人还了个礼。
朱红玉道:“坐下吃饭吧,以后便常常在一起吃饭了。”
朱占鳌坐在朱红玉的右手边,朱琥珀坐到了朱红玉的对面。
芋头端着菜开始布菜,晚上一向清淡。
今晚有些不同,两道菜老鹰菌炒鸡蛋、茭白炒肉,均是山珍。
“这是我为你们请的先生,曾中过秀才。”
“真的?”占鳌惊得险些要站起来,复看向沈瀚洋,果然有些儒生气场。
琥珀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琥珀,这位先生粗通些琴棋书画,你可以跟着学。”
“太好了!”琥珀一笑,朱红玉也跟着开心。
“好了,大家吃饭吧,琥珀这几天也是辛苦了,吃饭吧。”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饭,又喝口茶后各自散去。
朱红玉饭后和琥珀在二进院散步,问了几句关于姥姥的事。
当然,在润夜的照料下一切都好。
琥珀过去,润夜就愿意教她识字、辨药、背汤头歌。
润夜教人很有耐心,也不似从前那样严苛。
虽然也偶有几次动了戒尺,可琥珀就是那黄盖——愿挨。
“姐姐,这位先生来了之后,我是不是就不能去三官庙了?”
朱红玉笑道:“姥姥还在呢,你不去照顾?”
“我当然要去照顾。”琥珀露出一些留恋的神情,“姥姥搬过来之后呢?”
朱红玉见琥珀很是不舍三官庙。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们二人开心。”
琥珀蹙眉,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你若是想继续学医,我不会阻拦你。只是润夜这人你知道,下手没有轻重的。”
琥珀臊红了脸,被姐姐谈及润夜打她时,她真的很羞愧。
“以前我害怕他打我,现在三天两头不打我,我倒是想。”
“厉害了。”
朱红玉无奈,这就是典型的……小M心态啊。
“一切从你的心意就好。只是我希望你应该许一个不切实际的愿望,万一哪天实现了呢?”
琥珀回道:“姐姐,这也许就是师父所说的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吧。”
朱红玉愣了,润夜这一天都给琥珀灌输的什么思想。
“不,结缘也要结上等,享福更要享上等。”
“师父说,自古水满则溢、月圆则亏。”
朱红玉很不喜欢这个说法。
“一个凡人,最高的身份、至极的荣耀无疑是做皇帝吧。”
“是。”
“所以没做皇帝之前,都不算是水满月圆,也不存在亏盈倾覆的道理了。你要懂不能旁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这……姐姐,你发火了?”
琥珀谨慎得问道,她第一次见姐姐出离的愤怒。
“没有,我只是觉得润夜的想法和我们不同,我怕你学了太多……”
“出家做姑子?”
朱红玉连忙点头,她真是怕这个。
“我觉得烧鸡挺好吃,出家做什么。”
啊?朱红玉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她好像也这样说过。果然是一个娘胎爬出来的。
“好了,我就是怕你和润夜待久了。”
“姐姐。”琥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朱红玉,“你就不怕自己被影响吗?”
“我不怕。”朱红玉自信一笑,“因为我知道我要什么,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去。你们不知道这些,很容易被他的几句话影响。故而我害怕。”
琥珀知道姐姐害怕什么,拉着朱红玉的手让她放心。
“姐姐,你放心,我可不会做出傻事来。”
朱红玉点了点头,看着琥珀纯真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但愿世事如她所料。
晚上,又是一阵雨疏风骤,微雨打在院中的叶片上,发出簌簌响。
到了早晨,下人们起床梳洗了,沈瀚洋起得略晚些。
朱红玉依旧是愿意睡到几时就是及时,正与周公聊天时,被灵芝一股脑的唤醒了。
“大小姐,有客到。”
“客?等着。”朱红玉又翻身睡过去,灵芝并没有听朱红玉的话。
“大小姐,是杜老板带着金老板来了。”
朱红玉猛然惊醒,呦呵,这对狗男女,这么快就在一起了?
那她真的要早点起来,看看这个西洋景去。
“起了、起了,客堂有人伺候吗?”
“有,是芋头奉茶,我叫您起来梳洗。”
朱红玉任由灵芝摆弄,换了衣服也梳洗了,提着裙子忙下了楼。
还未走入客堂,她便咋咋呼呼起来。
“不曾迎接远客,还望二位恕罪,这么早来我的府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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