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鸿宾楼吃完饭的,中午吃完就不行了。”
杜岳萧警惕得看了看这些病人,不过很快他给自己宽了宽心。
毕竟瘴气刚刚过去,哪里来的这么巧的,突然间再来一场瘟疫。
“富贵,你让店里的先生们都小心一点,可别是瘟疫。咱们开药店的,稳重第一,不能让先生们生病了。”
说完,杜岳萧走到后堂去,昨天晚上金玉满折磨得他一晚上没睡,那腿一盘在他的腰间,简直就根本控制不住了。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力,杜岳萧就这样被吃干抹净。
赶紧去休息一下再说……
杜岳萧还没走进屋,就听见富贵开始叫嚷了。
“诶、诶,你可不要在这里拉,你怎么拉裤子了!”
不过,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日下午,朱红玉换了沈瀚洋的活儿,坐在庭院中监工,祠堂与昨日差不多,上了房梁之后,几个木工在搭小椽子,等椽子铺好,就可以搭瓦片了。
其实,也将近完工了,临近六月二十四还有两天,一下午工匠就铺好了椽子,开始往中间垒瓦片。
朱红玉发现,瓦匠是两个人,一个从左边垒,一个从右边垒。
这样垒?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样垒比直接从一面垒有什么区别。
暑热正当时,卫元熬了解暑汤过来,工匠们便坐在地上开始闲聊,朱红玉下午拿了本医书钻研,一两句闲聊略微入耳。
“是啊,我媳妇在家里拉肚子,今天刚开始的。也不知道吃什么了。”
“对了,我老娘也是拉稀,我媳妇说别给医了。”
“你们家媳妇还是人吗?”
“也怪那个老东西……”
朱红玉听着听着,觉得特别不对劲,她抬头朝着几个说笑的人,皱着眉头。她赶紧放下书走到几个人面前。
几个人见朱红玉过来,以为是他们的吵嚷打扰到了朱红玉看书,纷纷把嘴闭上。
朱红玉见几个人安静下来,脸上赶紧赔笑。
“你们刚才说,城里拉肚子的人很多?”
几个人见朱红玉问这件事,顿时松了一口气。
“哎,原来是这件事。”几个人又恢复了原先的说说笑笑。
其中一个人见朱红玉好奇,赶紧回复道:“最近城里拉稀的人多。听说是卖菜的卖烂菜。又说是餐馆后厨不干净。也不知道咋回事。”
朱红玉刚想问出口“是什么样的屎”,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这个问题,显然带着味道……
“好了,我就是好奇。你们几个歇着吧。”
朱红玉说完这句话,又坐回了靠椅上,几个人又说了几句话,便开工了。
医书被放在一旁,朱红玉无暇再看下去。里面的文字像是变得让她不认识一样。
到了下午,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施工被迫暂停了。朱红玉见瓦匠的活儿做的差不多了,心里开心。
芋头撑着伞接朱红玉回客堂吃饭,所有的工匠被安排着进了中堂躲雨。
因为朱红玉的安排,工匠的饭成了一盆油腻的、冒着油光的红烧肉和一盆酸菜炒肉。白花花的大米饭吃饱为止。
朱占鳌、朱琥珀、沈瀚洋、朱红玉四个人坐在一桌上。
卫元给四个人布菜,脸上带着十足十的笑意。
“占鳌,两天之后咱们家要办白事了,你那边请好了人吗?”
细雨微风,一下子降了温。占鳌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请了,都是从城里请的,咱们村还真没人做这个。”
朱红玉无奈,这桃花村穷,没想到还愿意穷讲究。
“还挺穷讲究的。”
占鳌一下子笑了出来,登时之间他觉得桃花村的人,还真有点“穷讲究”。
当初瘟疫炽盛,正是因为姐姐不畏惧瘴气、进山采药,他们一家才得以苟活,最后闯荡出这么大的家业来。
“姐姐,白事是要请人吃饭的。咱们不请吗?”
朱红玉莞尔一笑,她忘了告诉占鳌一件重要的事。
“占鳌,那天搬棺材是在子时,村里的人都睡觉了。咱们请不请的无所谓。请的次数太多了,惹眼。所以这种事,悄咪咪得办了。”
“那你为什么要去请桂嫂一家做饭呢?”琥珀一下子把朱红玉给卖了。
昨日去桂嫂家说要开宴席的,是琥珀亲自跑过去说的,难怪琥珀多嘴了。
“对了,姐姐,你就请一桌啊?”
琥珀再一次,把朱红玉给卖了。
朱红玉苦笑一声,从盘子里夹了一大块糖醋鱼到琥珀的碗里。
“赶紧吃吧,怎么糖醋鱼都堵不住你的嘴。”
琥珀还想问,但话到嘴边被朱红玉堵了下去。朱红玉见占鳌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她,心想自己还是招供了好。
“那日,我请的是朱金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