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赶紧跟在后面。
黑风寨,这一处土匪窝,他们终于逃了出来!
薛晴看着一行人离开,心中大为恼火。冲入主帐后,只见薛豹还坐在原处没有离开。
他很是愤怒,对这个大哥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大哥,为什么?不是昨天说话好了拿到钱就把人都杀了,然后转卖出去吗?”
薛豹坐在椅子上正在想事,被薛晴这样一问,气得他将手边的烛台朝着这个瞎子砸了过去。
“闭嘴!你去把老二叫过来,给我参谋。”
薛晴吃了一肚子的火儿,见薛豹这么强硬,只能气哄哄的出去,到了老二薛虎的帐子里,只见老二在榻上正大战着美人儿,场面香艳。
“咳咳,老二。”
见薛晴进来,薛虎只觉得扫兴。被人打断这种事终归不爽。
但是他还是悻悻停了下来,女人见到这副场面,也赶紧走了。
“怎么了?这大白天怎么了?”
“大哥叫你过去。”
薛虎听到薛豹叫他,赶紧穿好裤子跑了出去,当然身上的衣衫凌乱,这也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走到屋内,只见薛豹还坐在原处想事,这可不同于以往。若是寻常,薛豹不是在女人的床上,就是在骑马围猎的过程之中。
“大哥,我来了。”老二看见老大这样认真的想事情,还是第一次,所以想也是件大事。
“哎……云梦镇的官员过来招安了。”
老二“呵”了一声儿,直叹着气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什么大事,只要咱们杀人放火不出几个月,朝廷肯定会派人来的。大哥为什么这么惊恐?”
薛豹不是个寻常人物,这土匪窝子能按照军营设计,就是因为他当过两年兵。
“你们以为我脑子有病?招安这种事,我也知道迟早会来。但是那招安的人,不小心说漏了嘴!”
薛虎疑惑地看着薛豹,倒不知道是什么消息能让薛虎这么激动。
“哦?大哥说说看?”
“云梦镇已经无人值守了,他们才过来招安,希望咱们给他们去当兵。”
薛虎是这个黑风寨里面的头号“军师”,听大哥这样说不免来了兴致。
“云梦镇?我知道如今时疫死了不少人,也听说这病男人死的多,女人死的少。看来如今是死的差不多了。”
这时薛晴都听得七七八八了,一向被称为“呆子”的他脱口而出道:“所以……咱们是不是可以举大业了?”
薛豹叹了口气,也直摇了摇头,他将自己希望的目光看向薛虎。
“老二,你觉得呢?”
薛虎看着薛豹,别说这时是薛豹这个脑子直,就算是他这个脑子够用的都很是犹豫。
沉默良久,薛虎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时候被招安,无非是被别人当了垫脚石。咱们这些个兄弟不能受这些委屈。”
薛豹听到这话,更是犹豫了。
“可是这造反,是杀头的大罪啊。就怕……”
“怕什么?”薛虎眼中露出了往日喜欢算计的神色,“咱们先假意修好,去探查一下就是了。”
……
润夜、朱红玉、吕明辞一行人逃出生天,走到山脚时,召回了埋伏的兵员,只留下几个放哨的人,时刻盯着黑风寨的动向。
到了山脚下,朱红玉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而后就是脚下发软。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危险的境地。
“吓死我了。”
吕明辞见到朱红玉这样,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情怀。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句古话莫非没有听到过吗?”
朱红玉无奈,吕明辞还真是过河拆桥中的典范啊,这招不是她出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是讽刺起她来了?
“哼,凡事不都有第一次吗?以后啊,这种事多了去了。”
“可别有下次了,谁不想海清河晏?”朱红玉捂着胸口,以手抚膺叹道。
“只要有瘟疫,哪里有什么所谓的海清河晏,都是骗人的。”
润夜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也插不上一句话,见朱红玉被吕明辞损得吃瘪,暗自发笑。
“怎么,这次救人还是你朱红玉的主意?”
朱红玉听到润夜问她,才不和吕明辞斗嘴了。说话也中肯起来。
“那官府中人都想着怎么把附子要回来,只有我和吕大人想着你怎么把你救出来。哎……世道多艰啊。”
吕明辞听到这话会心一笑,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山路,也像是在眺望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黑风寨。
“我觉得事情没有想得那么顺利,这黑风寨大小有几百人。肯定有极尽奸险狡诈之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