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毁灭。还是搅入乱局之中。”
朱红玉看着金玉满,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
“是啊,我若是金老板,也不会同意你去掺和瘟疫的事情,小家大家,我顾着小家。”
金玉满好像看到了同盟军似的,抓着朱红玉的手特别不想放手。
朱红玉一笑,道:“但是他若是不出面,官府也会想尽办法逼着他出面的。所以金老板也没有必要太纠结这件事,想开点嘛。”
说着,朱红玉的手抓起了金玉满的手,奇怪了,虽然已经夏意将尽,但是也并不能称之为“寒冷”。怎么金玉满的手如此冰凉,尤其是她还穿了这么多层衣服。
一切都显得是那么不对劲……
杜岳萧见朱红玉已经看出了一些端倪,连忙说道:“今日,我请你坐诊。”
朱红玉看向杜岳萧,再看了看金玉满,一下子心领神会。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金玉满的确是因为一些事伤了身子。
从一进屋就显得比以前更加身量纤纤,而冰灵的手脚、惨白的面容,更昭示出“不妙”。
“你们等等,我去那家伙。”
说着,朱红玉从后堂拿出药箱,又吩咐在一旁时候的芋头去取纸墨笔砚出来。
和金玉满多日未见,但是时间也不长,朱红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为何金玉满会大伤元气。
再走到客堂,朱红玉还是刚才笑意满满的样子,以缓解自己如今露怯。
“金老板,你伸出自己的手。”
朱红玉将腕枕掷于桌子上,金玉满将手腕放了上去。
“你滑胎了吗?”
对这个结果再三确认过之后,朱红玉问道。
金玉满看着朱红玉,孱弱一笑。这一笑就像是在朱红玉的心中剜下一块。
此时的朱红玉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如果不是自己的乔迁宴上同时宴请了这两个人,那么他们就不会认识,不会发展,也不会存在结果。
如果不是因为她,金玉满也不会是这个样子。金玉满还会是当初那个自信的、骄傲的、精致的小女生。
她朱红玉真的要为金玉满的身体负责到底啊!
“朱红玉,你果真是个好大夫,我以为你只是会做一些女孩子家用的脂粉,没想到连这个也会。”
朱红玉低下头,以滑胎枳壳散为底,而后加了一些温补驱寒的药材在其中。
“怎么不让杜岳萧店里的老大夫你给治?”
朱红玉相信,这个时代虽然医学水平落后,但是不至于连个滑胎养身体的方子都出不来。
“因为这孩子,是我自己下药打下来的。这方子就出自于惠民大药局的大夫。”
听到这句话,朱红玉停下了笔。她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转,说实话身为一个读过几年书的人,她越加听不懂金玉满的言外之意了。
“杜岳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岳萧看了一眼金玉满,腹诽这妇人真是话多。可又无奈,谁让方子的确是从他的药局里面出去的。
“我和金玉满吵架了,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已经怀上了孩子。金玉满知道和我有实无名,我终究不能给她一个名分。所以上我的店里去,说是我的意思,让大夫给她抓滑胎的药。”
朱红玉尴尬一笑,果然夫妻吵架现在都开始玩“死孩子”的戏码了,厉害了这俩人。尤其是金玉满,十分的刚硬强悍啊。
“哎,金老板,生气可以。你可以套男人的钱,也可以靠着他的势力为自己谋利益。但是因为他伤害自己的身体,这件事就不对了。”
说着,朱红玉将房子写好,然后封了起来地给金玉满。
当金玉满只包着一层皮的手指接过她手中的方子时,朱红玉还是浑身一颤。
“大夫,多少诊金?”
“多少诊金也不应该问你要啊。”
朱红玉笑着看着金玉满,而后看向了杜岳萧。杜岳萧十分怂,走到朱红玉面前掏出一摞子银票来。
“这个……这个……”
朱红玉也没有数多少,照单全收,将这一摞子银票全部拿在手中。
“好了,就这些吧。”
杜岳萧刚好吐槽这是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可被朱红玉凌厉的眼神给挡了回来。
犯错的是他,气坏人的也是他,逼的金玉满滑胎的也是他,当然了,现在掏钱的更应该是他。
“对了。”金玉满有气无力的看着朱红玉,“红玉,那个玉容散我想着带一点回去。我想着继续开门营业赚钱。你看可以吗?”
“金老板,赚再多的钱,已经离开的也没有办法挽回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
说着朱红玉瞪了杜岳萧一眼,道:“这些男人,只不过是让你开心开心的布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