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的客堂上。他看着朱家雕梁画栋的客堂,精致雕工的桌椅,外加上不知道出自于哪位名家的丹青,心中很是赞叹。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我姓孙的空有一门手艺,辛苦一生却没有你家十分之一。”
朱红玉其实一点也不感慨,作为一个学医的,她年轻的时候又读了多少书,修厕所需要的技术一个月就能学会,所以这其中并没有什么公平或者不公平的。
朱红玉并没有想要接孙老头话的意思,作为待客的基本礼数,朱红玉带着孙老头出了门。
送走孙老头之后,朱红玉看着一旁的李携,想着自己的大计划今天必须开始了。否则润夜在三官庙里是死是活不知道,也让她心急。
“李携,你随我来。”
李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着朱红玉朝着院子后面走去,待走到头了之后,朱红玉带着李携进入祠堂。
进了祠堂的李携有些懵,看着高高在上的牌位,再看着牌位前面精心侍奉着水果,好像香炉里面还烧着香。
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朱红玉,也因为自己曾经刨了朱红玉家坟心里有鬼。就在朱红玉将要开口的一刹那,李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主子,李携罪孽深重,今天特地给老爷、老夫人磕头赔罪了。”
朱红玉刚才看着李携没说话,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没想到李携竟然以为她是带着给家里的老人谢罪的。
“李携,我不是这个意思。”
朱红玉忙扶起李携,李携看着朱红玉更加慌张了。在这阴森森供奉死人的祠堂里面,李携很难不想多。
“主子,求求您给我个准话吧,您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朱红玉朝着地下指了指,李携这才反应过来,朱红玉曾经说要让他往三官庙挖一个地道,原来今天就是带他来做这件事的。
突然间李携又反应过来,现在家里大部分的下人都在外面忙活,而且外面的人中午还在外面吃饭。原来朱红玉表面上是弄休息区,背地里是把所有的人都支出去了,就留一个看门的。
高,实在是高。
在钦佩过朱红玉阴谋无双之后,李携意识到自己所能做的只有好好给朱红玉干活了。
“主子,从这里挖地道,怕是对先人不敬吧?”
李携试探性的问道,毕竟这祠堂是朱家的祠堂,他也不相信朱红玉能从自己父母脚下开土。
“没错,就从这里开土。这个地方一则少有人来,二则不糊引起别人的怀疑。你赶紧把自己吃饭的手取过来,从这里将地道打下去。”
李携从命,跟着朱红玉走出祠堂。
朱红玉很清楚,现在最大的威胁并不是前院那个被锁起来,已经快要失心疯的灵芝,而是自己的妹妹琥珀。
琥珀对润夜有意思,那么就意味着自己挖地道也要瞒着琥珀。
装作没事人的朱红玉从后院绕到客堂二楼,赚了一圈见琥珀没有踪迹,再朝着一进院转了一圈,眼见着还是没有踪迹。
又是一圈好找,朱红玉终于找到了厨房,看见了蹲在角落里吃饭的琥珀,穿着一身单衣,外面随意的披着外罩,哪里有一个大家小姐的样子。
“琥珀,你好兴致啊,在这里吃饭?”
琥珀见朱红玉突然间回来了,吓得险些将手中的摔在地上,好不容易将碗端好,筷子又掉了一根。
无奈,朱琥珀只能咽下自己口中的饭食,找了水将筷子清洗了。
“姐姐,你回来了?其他人呢?”
朱红玉见琥珀睡眼惺忪,好像还没有洗脸,当然头发也是松散的。
“其他人?其他人在前院修建休息区呢,咱们家门口这么多人,进出不方面。再者说竹林里面臭气肆意,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朱琥珀没有回答,洗好了筷子继续吃饭。
当然,她边吃不忘一边调侃道:“是啊,门口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散了。润夜不就是个人,和我们都一样,长着一双耳朵、一双眼睛。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有什么好看的。”
听完琥珀的吐槽,朱红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没想到润夜的著名迷妹朱琥珀竟然改了性,对自己的师父如今这么个评价。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话糙理不糙,润夜的确就是这样一个普通人。脱了那身紫袍,和旁人没有差别。
朱红玉做姐姐的不免问一句朱琥珀:“你怎么转了性了?现在如此调侃润夜,就像你妹喜欢过他似的。”
琥珀朝着朱红玉翻了一个白眼,道:“那都是过去式了,本小姐现在喜欢的不是他,我喜欢的是吕明辞。”
朱红玉险些吓得下巴惊掉,什么!吕明辞!妈呀!这是什么节奏?
见朱红玉半天不说话,琥珀便又挑衅道:“这次我先说出口了,你可不能再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