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啊!
“我没有开玩笑,金道长。我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儿。之前,我并不知道润夜在你们心中意味着什么,所以都没有提起他。如今你既然觉得他很重要,我也不妨把他的故事给你说。”
金元景觉得自己有点飘,有点走在棉花上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有点觉得一切都在做梦,自己还在榔梅祠,也许是被罚抄写经文的时候睡着了,做梦中梦到了朱红玉。
但,这一切又太真实了。
朱红玉本还想继续聊聊润夜,但一谈及他总会心里生堵。
故而不谈了。
金元景对朱红玉的目光由平常到崇敬,这又是朱红玉所不能接受的。
“金道长,既然缘分到这里了,咱们就应该惜缘。旁的不说,你一路上随我们吃喝就对了。”
金元景想说的话都被朱红玉堵了回去,只得答应朱红玉的要求。
“谢谢你。”
朱红玉站起身来,走到房门前拉开了门。这意思是送客,金元景当然明白。
“金道长,我是打算要睡觉了,您也彻夜未眠,不如早生安歇?”
金元景“嗯”了一声儿,转身走出门去。
朱红玉见金元景终于走了,忙脱了衣服一头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候,门被敲响了。
朱红玉气呼呼的起了床,心想自己也没有睡多长时间,怎么又有人来。
再一看外面,太阳在东面,刚刚升起。她自下午睡了一晚上再到第二天的清晨。朱红玉看完外面明媚的阳光伸展了一下,而后给敲门之人开了门。
“二狗?”
敲门之人正是二狗,朱红玉知道这是要开拔了。
“主子,跟阮老板娘的钱款已经结清了,这是剩余的银两……”
说着,二狗就要把自己手中的钱递给朱红玉,结果被朱红玉一下子拦了下去。
“二狗,你这些天也是辛苦,剩余的钱你和常平川吃茶。昨日让你买车买粮的事情做好了吗?”
二狗唯唯诺诺收下银子,道:“办好了,晚上想回您,给二小姐回了。二小姐检查了一遍,说都好了,不用打扰您。我们就没有叨扰。”
朱红玉真是宽慰多了,幸亏这些人有眼色,否则自己的起床气怕像是雷霆之火一般。
“好,你去知会一下杜午,让他驾车和金道长一车,你还是架我们的马车。常平川检查物资。自出武当山之后,就要去汉中了……”
汉中,朱红玉叹了口气,经由汉中至宝鸡,再入凉州到崆峒山。
朱红玉关上门收拾整齐下了楼,见到门外已经收拾整齐,就等着她了。
“哟,你们都收拾好了?”
朱红玉检查了一下车马,面前的一切让她十分满意。
三辆马车一字排开,准备搭载金元景的马车看上去质量还真不错呢。
二狗办事得力,应该赏。
“红玉,这……”
金元景站在马车旁边,显然他十分紧张。
朱红玉依旧不收敛自己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金元景,他与润夜的衣着相似,一身青色、合身的道袍。道袍很厚重,一看就是为了西行所准备的。
头戴混元巾。只是他的发髻上带着黄杨木冠,小小的一块很是好看。
这东西润夜也戴过,不过润夜戴的是纯金的。
他的目光亮堂堂的,很有精神,如同杨玄灵的一般。
昨日那把随身的六尺剑不知道被放到了什么地方,应该和行礼放在了车上。
金元景叫住朱红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从小节俭习惯的他难以习惯。
“红玉,这太奢侈!”
朱红玉才不搭理他,事到如今难道这车马能退了吗?她虽然奢侈,但也是为了金元景心里舒服。
否则就要让金元景和他们一起坐一辆车了!
朱红玉转向而后,面带笑意。
“二狗,给金道长的被褥有没有置办好?琥珀呢?怎么大清早没见她?”
“姐姐?”琥珀从车厢里探出脑袋,她方才在收拾。
“红玉!”金元景被朱红玉的无视激怒了!
他再一次打断了朱红玉,搞得朱红玉很是丧气。
“金道长有什么吩咐?”朱红玉皱着眉头问道。
“贫道福气薄薄,不敢享用如此奢侈的车马。望小姐体谅、”
朱红玉皱紧眉头,买都买回来了,退也退不掉。
就算能退她朱红玉也不会去退。
“穷家富路,咱们人多,为了路上安全必须多花点钱买好的。再者说,你们道士所穿的法衣,比这三辆马车都贵重吧?我愿意花这个钱,用完以后再卖掉也可。何必纠结?”
金元景被朱红玉堵得没有办法,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