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景走到守城的将士面前,手中拿着戒牒。
方才这人对周俊还爱答不理的,但是看到了金元景,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道、道长好。”
一下子便虚了。
金元景看到兵士一下子就虚了,也不多责怪什么,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为难他做什么。
“没什么,你别紧张。你告诉我,为什么这城门关了。”
金元景自然是慢声细语,细声和气的问。
兵士自然也对金元景礼遇有加。
“道长,不是我们不让您出城,这是上面的规定,当时花子蔓延到宝鸡的时候,凉州巡抚下的命令。后面这令一直没有解除,我们也不能放人出去。”
金元景一听是这么回事,赶紧从兜里掏出来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可不少,能买不少东西,算这个将士三个月的月薪。
“这位官爷,拿着去买些茶水吃,我们有急事,必须出城。”
兵士看这金元景,又看了一眼周俊,赶紧把银子退还给金元景。
“不行,如今宝鸡闹得这样厉害,我不能随意放走你们,如果我放走你们,上面怪罪下来,脑袋就保不住了,你就算是给再多的银子,我也不能卖命啊。”
金元景是个爽快人,他深深的被朱红玉给荼毒了。
他也坚信这个世上并没有谈不成的生意,只是成本问题罢了。
“我给你一百两银子,让我们出城行不行?”
一百两?
兵士听到这个数字都快疯了,这个数字别说是他,就算是宝鸡禁军的把总,就算是百户大人也未必听说过。
他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金元景和周俊,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今天出城?”
“大事,真的是大事。”
金元景用手指着马车,指着朱红玉的脸。
“看见了没?那位是朱红玉,朱小姐。今年八月份的时候,受到圣旨册封,让她必须正月初三到达汴京谢恩的。若是耽误了,咱们谁都担待不起。否则我……也不会……”
士兵听到这句话,心里也犯嘀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就在为难的时候,朱红玉从车上下来了,自然是拿着银票。
刚才金元景说的话,她都听到了耳朵里面,也知道现在要走绝对不简单。
可现在的现实就是要赶紧到关中去,而后到十堰、武昌,从武昌走水路。否则绝对到达不了汴京。
钱,在这种时候,就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朱红玉深知,金元景给出的代价有点大。
“哥哥。”朱红玉温柔的对小兵道了一句,吓得小兵赶紧给朱红玉作揖。
“不敢当,不敢当,见过这位小姐!您这样我也很为难。”
朱红玉赶紧从荷包里面掏出银子来,递给了这位兵士。
“我知道你为难,我也不会让你太为难。这样吧,我给你钱,你去找你们的负责人,让他出来见我,就说是要进宫面圣的。”
说完,朱红玉将递给小兵的银子压了压。
“这里面是二百两银子,其中一百两是你的,还有一百两是给你们把总的。一定要快,我急着出城。”
说完,小兵如释重负,赶紧跑着去找把总了。
朱红玉看着离开的小兵,痛彻心扉。
这哪里是行动的小兵,这完全是移动的银票啊。
“金元景,下次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找他们的负责人。钱的确可以敲开门,但是……咱们也要省着点用。”
金元景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心想自己怎么弱智,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朱红玉盈盈一笑,自然也不怪罪。
很多官二代成长的时候,家里的父亲是顶梁柱,所以他们其实害怕给自己的父亲惹麻烦。
从小就跟着父母迎来送往,所以为人就会谦卑很多。
金元景自幼成长在道观,榔梅祠中。
虽然说不上这榔梅祠有多干净,但是总比这世俗要好一些。
这些个办事的本事,他铁定是不会的。
朱红玉其实也不会,只是在长期的学习之中,和教师的言谈举止之中,多多少少能学出来一些东西,有自己的感悟。
很快,把总来了,自然是带着十足十的笑容。
一百两银子是他七八年的年薪,突然间受到这样一笔巨款,他怎么会不笑逐颜开?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属下不会做事,我来迟了,没有恭迎。什么时候来的?”
朱红玉见把总很是客气,心想这件事有门。
“什么时候来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是把总您能否行个方便了。”朱红玉担忧的说道。
把总沉默了一会儿,毕竟这件事是上面下的令。
虽然说他是一方的管事儿,可是他这个管事的也是要听上面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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