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辞的眼眸微微垂下,他看着朱琥珀意外的温柔来。
但这温柔在朱琥珀看来,是那么寒意满满。
吕明辞见朱琥珀对这件事担心不已,瞬间眼神柔和了不少。
“虽然说全看上意,可是事在人为。现在咱们已经在赣州了,给润夜处理完麻烦,他还不要好好感谢感谢我们?若是你姐姐真的回不来,让他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哄的皇帝开心,你们朱家想也不会有麻烦吧?”
朱琥珀为难的点了点头,这一刻吕明辞十分让她安心。
突然间,吕明辞从朱琥珀的身后抱住了她,琥珀吓得浑身一颤,而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大、大人。”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你,今天晚上服侍我。”
朱琥珀本想应一个“是”,能爬上吕明辞的床是她做梦也想的事情,可……今天,真的是谈这件事的时候。
“大人,恕我不能从命了,润道长很重要。”
润道长很重要?
吕明辞承认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很快吕明辞撒了手。
“的确,咱们这次来是办正事的,我不愿意你委曲求全,为了你姐姐舍身求我,显得你有多么高尚似的。我等你自己爬上我的床。”
朱琥珀听到这句话,脸颊又是一红。
是的,留在吕明辞身边的她的确没有多么高尚,她只希望能成为吕明辞的身边人,哪怕是做妾呢。
跟着润夜认字,跟着沈瀚洋学习琴棋书画,再跟着金元景学习清谈。
每一步,她都走的很稳重,所以如今才有机会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
“琥珀,收拾一下东西,咱们明日去拜会一下本县的新县令。”
说着,吕明辞又恢复了以往的那张冰块脸,毫无表情,不怒不嗔。
琥珀早已经习惯了吕明辞突然变脸的习惯,也不多说什么。
刚才的恩爱仿佛是过眼云烟,一切已经成了过往,和吕明辞只见保持足够的距离才是她真正要做的。
“好的,那是使用锦衣卫的身份还是使用商人的身份?”
“锦……”吕明辞眉头一皱,连连摇头,“虽然说事出紧急,但是咱们还是稳扎稳打一点,用凉州客商的身份吧。把管凭路引都备好。对了,拜会县令总要有个说辞,就说……咱们的货物在云梦镇被劫走了。”
琥珀连连点头,这就要去办事。
“琥珀,明日让吕吉和吕祥跟着我,你在这边守着。”
朱琥珀道了一句“是”,再也没有什么下文,这就去给吕明辞办公了。
虽然表面上毫无波澜,但是朱琥珀的内心之中依旧是那么的紧张,担心朱红玉,担心朱占鳌。
如今姐弟三人分居于三个地方,尤其是姐姐的处境十分凶险。
以前姐妹闹过隔阂,而后如今
显然,朱琥珀的担心并不能缓解其他二人的麻烦,几乎在同一时刻,三人陷入了不同的危险之中。
朱琥珀虽然表面上风光,但是却要和吕明辞这个外乡之人一脚踏入深不可测的官场,这是朱琥珀的危险。
朱红玉虽然接种了牛痘,也密切接触了天花病人,但是撒出去的谎言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她必须要编造一个个谎言,否则将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相比于自己的两个姐姐,作为朱家唯一的男丁,又是姐弟中年纪最小的占鳌。
日子可比朱琥珀和朱红玉过的凄惨多了。
桃花村,朱府。
虽然说也算得上是高门大户的朱府,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开门了,家里一家人吃得东西都是干货泡发,米也见了底。
休息区的经营完全冷淡了下来。
朱占鳌虽然说表面上很刚强,还有沈瀚洋这个可靠的读书人的支持。
但他们直面的是张玉,一个为了富贵连自己的丈夫都敢杀,一个读了不少道经而运用自如将润夜玩弄于手心的女人。
这一日,朱红玉还在宝鸡抗击瘟疫,朱琥珀也在云梦镇里面充当是吕明辞的小妾,朱占鳌在客堂坐着发呆。
沈瀚洋穿着一袭棉裘拿着几本书走到客堂,看见主子这副模样本想着斥责。
但是一下子心软,没有开口。
“天气一天天的冷了,您总是坐在客堂也不是个办法吧。”
朱占鳌的眼神打量着沈瀚洋,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
“先生以为我想吗?我只是在想对策罢了。”
对策?
沈瀚洋显然认为,朱占鳌并没有这样的本事。
“张玉如此得势,又有润夜的默认,咱们家外强中干,不顶事啊。”
朱占鳌白了沈瀚洋一眼,道:“这件事我当然知道,可是姐姐为什么还不回来……”
说着,朱占鳌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受到莫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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