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夜被朱红玉一唬,没有了脾气,润夜坐来的时候,和朱琥珀一辆马车,如今让朱琥珀再和润夜一辆马车,朱红玉和金元景一辆马车显然不合时宜。
所以最好的乘坐方式就是让金元景和润夜一辆车,朱红玉和朱琥珀一辆车,这样谁都安心。
润夜看着金元景冷冷的扫了一眼,用冷极了的语调道:“行了,上车吧。”
金元景自然也不客气,直接上了车。
朱红玉忧心忡忡的看着马车,而后叹了口气,自己再直接上了车。
就这样马车徐徐开动,朱红玉和朱琥珀坐在了润夜前面的那辆轩敞之上。
一路上,朱红玉和朱琥珀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盯着后面的那辆马车出神。
她是在担心,害怕润夜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脾气加上金元景这种敢爱敢恨的脾气,不对路。
到底是要出事儿的。
朱琥珀见姐姐一直看着后面,有点担心,一声儿呼唤将朱红玉拉回现实。
“姐姐,不要担心了,润道长不是那种背地里使坏的人,至于金道长,是个博学多才的。他们之间说不定还能聊得很开心呢。”
朱红玉看了一眼琥珀,心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以前,朱红玉的学习生活虽然很忙,但是空闲下来的时间还是可以看一两眼宫斗剧的。
里面的女人或者为了权势、或者为了皇帝的恩宠斗的你死我活。
如今,他们身后的车厢里面,这两个男人争夺的东西原始但是足够能引起争端。
国师——身为道士最高的权势,朱红玉——他们一起喜欢的女人。
这样两个人坐在车厢后面,朱红玉实在是不敢相信他们还能坐下来聊聊天,谈谈道,或者来一场旷日持久的清谈,一路聊到汴京去。
“什么开心,你看他俩剑拔弩张的样子,我就知道……哎,不行了等咱们到了武昌,赶紧买一辆马车,把这两个人分开。”
朱琥珀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因为车队的长度直接影响车队的速度。
他们来的时候坐在一辆车上就是为了赶路,如今因为多了两个人,多了一辆马车,本就会让速度减慢。
再买一辆车实在是赶不到京城了呀。
“姐姐,你担心男人的事情,还不如担心你自己的事情,现在你已经搅动的满朝文武皆不安生了。这次吕大人让我带着人出来,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在京城,好歹还能为我们说说话,你要是赶不回来,润夜在也好。可润夜偏偏要过来寻你。哎……现在的麻烦啊……有天那么大。”
朱红玉觉得自己几个月没有见妹妹,这妮子还真是聪明了不少,懂得看朝野局势,也知道一切都要按照理性而不是人性来。
比如在润夜的问题上,她就知道不能为了一厢儿女情长,让润夜来寻人。
要是她再有一点话语权就好了,吕明辞也不会放润夜走,润夜就算是被逼着也能留在京城,她就多了一份安全感。
“要种好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既然你都带润夜出来了,还抱怨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尽人事知天命,只能迅速赶回去,看着皇帝的意思了。”
就在朱红玉说着这话的时候,突然间后面的车厢传出来润夜的声音。
“停车!”
朱红玉心想这真是糟糕了,怕是两个人吵起来了,润夜发火了。
车马一停下来,朱红玉赶紧跳下车去,跑到了后面的那辆车上,只见润夜和金元景一起下来。
虽然气氛很是凝重,但两个人也没有耳红脖子粗,刚刚吵完架的面容。朱红玉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松口气,还是表现出更深的担忧来。
朱红玉朝着车马停靠的地方看去,“县衙”两个字充入眼帘。
这一下,朱红玉是真的有点慌了,赶紧拽着润夜询问道:“喂,你什么意思啊你,到县衙停车做什么?”
润夜瞟了一下金元景,道:“刚才他给我说了说你们在宝鸡城给人种豆的丰功伟绩,听说这种雕虫小技还挺管用的,我来县衙问候一下县太爷。”
朱红玉心想:问候你大爷,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听着您老人家的语气完全是过来告状的。
金元景是受过戒、有戒牒的道士,若是被润夜在宝鸡城参上一本,虽然说最后的结果也只是被剥夺道籍,勒令还俗。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这样金元景的润夜的竞争就完全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
润夜完全显露出自己是个老阴逼的本质,坏透了。
“润夜,你来县衙跟县太爷聊天,又和我们种豆有什么关系?”
看到朱红玉对自己的怀疑,润夜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朱红玉,在你眼里我润夜就是这么不堪?为了迫害金元景跑到这个地方找事?我比你清楚,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既然金道长或者你有本事让生民免于天花的痛苦,为什么不经由宝鸡县衙告诉朝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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