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官。正如金道长和润道长这样,一看就是心系天下的。”
朱红玉看向金元景和润夜,两个人听到朱红玉这一番说辞,连忙摆手。
“红玉,切莫这样说我们,真有点捧杀的意思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小二敲响了门,润夜喊了一声儿让他进门,小二忙跑了进来,对着一行人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
小二手中有一个托盘,上面用三才杯装着四碗茶叶,三种不同的杯子对应不同的茶叶。润夜的碧螺春,金元景的瓜片,朱红玉和朱琥珀的大红袍。
将这些茶上完了之后,紧接着一个小二就上了一碗热腾腾的大刀素面上来,端给润夜和金元景,朱红玉和朱琥珀的则是肉排面。
“几位客官,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后厨的红案师父是做淮扬菜出身的,您先用着。”
小二介绍完之后,三个人早就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而最后一个小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圆走到了金元景身边,端给了金元景。
“请客官慢用。”
金元景看到汤圆本无心吃,但是饭后没有吃什么甜点,真的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一样,尝一下也未尝不可。
就在小二放好东西之后,从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上来一男一女,便是陈立和陈萍。
他们手中各拿着乐器,男人拿着琵琶,女人拿着三弦,还真有点让朱红玉意外。
他们进了屋舍之后,小二便退下来了,在远离窗户的一面,二人对着四个行了一个礼。
“见过道爷,见过小姐,我姐弟二人今日唱《双按院·炼印》。”
一口流利的扬州话,温婉可人,朱红玉真不知道为什么上天要给江南人这样温润甜美的性格,说出来的话又是如此的好听。
说着,两个人就坐到了小二支好的凳子上,正要开唱,但是却被朱红玉给叫住了。
“我们都是外乡人,也从来都没有听过评弹,不知道《双按院》这一出,讲的是什么故事。”
陈立坐在凳子上,看着朱红玉很是客气。
“这一出戏说来也是简单,是前朝的旧事。金陵操江衙门公差杨传、李乙,奉命去淮北,路经扬州,耳闻目睹致仕太师萧国忠横行乡里的种种罪行。杨、李挺而走险,以松香、黄蜡制成假金印,由杨假扮新按院、李扮作随从到扬州上任理事,为百姓伸张正义,并将萧国忠诓骗到大堂,给予惩处。真陈魁婚后到任,真伪难辨,决定当堂炼印。趁混乱调换真印,使真陈魁反被拿办。”
朱红玉觉得这一出戏听起来还真有意思,原来是个李代桃僵的戏码,古代人写书一点也不顾其中影射的内涵啊。
当初皇帝就是让会打铁的手艺人纪于之将虎符给炼制了出来,而后调用了军权平定叛乱,本就是个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虽然这是前朝的旧事,但是若是发生在朱红玉的身上,朱红玉也一定会禁了这一出戏。
而后很快朱红玉悟出来这两个人要唱这一出戏码的缘由。
“是不是许多道士来你们这里,都喜欢听这一出?”
润夜看着两个人,平静的问道。
陈立和陈萍并不避讳这个问题,虽然说是汴京,但是现在皇帝对于民间百姓的嘴管的也并不严,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害怕牢狱之灾。
“是,尤其是朝云观的道长,来到这里最喜欢听这一出戏码,兴许是因为前任国师的轶事,但是又不敢明着听《虎符》这一出。”
朱红玉十分震惊的看着二人,心想这个年代这样开放的吗?
连现任皇帝的事情都敢乱说。
“哦?《虎符》这件事你们也敢唱?”润夜的声调严肃起来,陈立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虽说《虎符》是本朝的事情,但是我们唱起来也是用了前朝的戏,朝廷没有管,我们也敢唱。况且达官显贵都喜欢听这一出。”
朱红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说实话她还挺羡慕这个时代的。
“润道长,若是您不在意,不如听听《虎符》吧。”
润夜听到朱红玉的建议,不免对当年自己的父亲和皇帝发生的事情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其实纪于之和皇帝的事情,韩同玄早已经告诉了他,但是民间又是怎么流传的,他还当真是不知道的。
“那就听一出《虎符》吧。”润夜并不忌讳自己的父亲曾经发生的事情,既然朱红玉也想听,不免就让大家都知道,也让他这个当局者知道如今的百姓是如何看待前任国师的。
他这个掌教也好知道,未来的他如何做好掌教这个差。
陈立拿起琵琶,用娴熟的手指拨弄着琵琶的弦,发出一段好听而古朴的乐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