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夜和金元景坐着吕府的小车一路走,终于到了汴京的东边,朝云观的所在地。
现在朝云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润夜和金元景并不知道,但是他们可以肯定,自张愈虔死后,肯定是乱作一团。
当然,谁都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谁也不希望张愈虔离开。
可是,皇帝既然下了命令,他们就必须去遵从,这是没有办法所忤逆的。
到了朝云观门口,润夜看着那窄小的道观,上面写着中正饱满的“朝云观”三个字,见字如面。
也许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温柔、中正、不偏不倚,最后离开了朝云观,将这里的一切封存。
润夜并不想给自己的父亲脱罪,他做过什么,没有做过什么,都是人们口口相传,很多东西并不是空穴来风。
金元景站在润夜的身旁,到底没有润夜这样思之万千。
“润道长,欢迎来到我家——朝云观。”
润夜嘴角露出一个不宜被察觉的笑容,金元景被润夜这样一笑觉得自己有点心虚。
“怎么了?看不上我家吗?”
“没有啊。”润夜看着金元景,十分嫌弃,“不是我说……你家里的人现在认不认你还是两说呢。”
润夜的一番话,让金元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
“润夜,下次能给我留点面子吗?你这样说话很伤人的。”
“是吗,对不住了,我这人说话啊,从来很直……不过,你要承认,我说的是实情。”
金元景叹了口气,润夜说得对,这个家的人现在认不认他尚且两说,现在还是不要在朝云观门口逞威风比较好。
“走吧。”
说着,金元景先润夜一步走入了庙宇之中,润夜紧随其后。
两个人进了朝云观,没走几步就看见大门口的岩壁之下坐着一个人,桌子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香火。
见到润夜和金元景进门,不急不缓的站起身来。
“两位道友请留步,我们住持现在不在家,不能挂单。”
“我们不是来挂单的。”
金元景赶紧解释道,可谁知这卖香火的小道士却露出狐疑的表情来。
“二位道友来汴京住在哪里?我们这里挂短单也是不行的。”
金元景叉着腰正想着发怒,润夜赶紧拦了下来,生怕润夜这个心智不成熟的和自己手下的道士吵起来,以后难以树立威信。
“道友,我们在汴京有朋友,暂时在那边居住。”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二位道友是过来挂单的呢,现在我们朝云观实在是不方便啊。”
金元景看到这位小道士满面愁容,便假意道:“我们也是第一次进入朝云观,前来拜谒祖师爷,不知道您可否行个方便?给我们二人带带路?”
小道士正愁着无事可做,便道:“好呀,敢问两位道友怎么称呼?”
“我姓金,这道友姓润,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小道士忙摆手道:“我姓李,叫做李兴然。”
说着,李兴然便带着润夜和金元景朝着朝云观的里面走去,到了朝云观的山门前,只见一个小的石门上写着皇帝的御笔。
“敕建汴京朝云观”
润夜和金元景在这这幅字下面驻足,李兴然见二人对这幅字有兴趣,解释道:“这是正德十三年,当今圣上为朝元观提写的字。”
“朝云观一直以来,都是当今圣上最爱来的地方吧。”
说着,润夜看着李兴然,脸上挂着十分诡异的笑容。
李兴然看着润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浑身一股寒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润夜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是因为这天确实冷的不自然。
“道友说的对,皇帝凡是出宫,十次有七次来我们朝云观,虽然近些年不怎么来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朝云观的势力盘根错节的。”
润夜听着李兴然的话语,觉得这个李兴然说话很是奇怪。
好像有点针砭时弊,对朝云观不满的感觉。
“对了道友,我觉得你面生,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啊。”润夜看着李兴然,客气的问道。
李兴然狐疑的看着润夜,道:“我在朝云观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不够也没有看见过您,可能时间久远了,人来人往,总是记不住许多。”
润夜忙点了点头,带着笑意看着李兴然。
“对了,你刚才给我们说不能挂单,住持现在不在庙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李兴然听到了润夜的疑问,只又是叹气。
“其实也没有什么,给二位道友说也无妨,我们住持已经死了……入宫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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