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朱红玉一听,先是叹了一口气,心想怎么刚刚回来几天,就要碰见疑难杂症的患者?
也是很巧合了。
“富贵,你这个样子最好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你先躺在我们家,我让二狗送我进城,之后他折返回来把你放在板车上运回去,可以吗?”
富贵感激的看着朱红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红玉拍了拍富贵的肩膀,知道他承受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无奈之下,朱红玉叹着气站起身来,看着门外看着呆傻的二狗,怕是也是被这样一幕吓傻了。
“二狗。”朱红玉走到二狗身旁,“走吧,套车。”
二狗先是一愣,而后赶紧点头若捣蒜一般,和朱红玉一起走到车棚。
朱红玉一下子蹦上车去,二狗架着马车朝着县城走去。
一路上,朱红玉做了许多不好的设想,比如这个传染病很严重,比如鼠疫、比如黑死病,甚至于西班牙流感这样的病毒都有可能葬送这个世间上三分之一的人口。
到底是什么病呢?
从桃花村道云梦镇的路并不远,马车一路急急而奔,很快就到了云梦镇内,再走不过几步就能看见惠民大药局,朱红玉看见了惠民大药局的门牌坊,一下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二狗吓了一跳,转眼之间就看见朱红玉进入了药局。
刚进门,朱红玉便看见眉头紧锁的杜岳萧,还有一个在地上摆放的已经盖上白布的尸首。
这是……
朱红玉拿着自己的手帕,堵在嘴上,而后掀开了地上的白布,只见一个浑身起着红色疱疹的男性已经死在了担架之上。
这样死状的病人朱红玉在上个月见过太多了,没想到就在今天,这样的病人就躺在自己的面前。
原来噩梦远远没有结束,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张着。
“红玉,你……还好吗?”
朱红玉撤下捂着的帕子,而后面容严肃的看着杜岳萧。
“你知道天花吗?”
杜岳萧点了点头,而后失落的说道:“我知道天花,当初我在碎叶城,就是被这个病弄得家破人亡。”
朱红玉叹了口气,原来杜岳萧口中说的引起碎叶城朝局动荡的病症,竟然是天花,也难怪了,这个病无论是医术先进的中原人还是医术落后的西域人,其实都没有办法治疗,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等死。
可以说,杜岳萧当时能从碎叶城毫发无损的逃离,朱红玉都觉得是一个奇迹。
不过现在……
“这人死在了你们店里,你最好去县衙报备一下。”
说着,朱红玉就要走,杜岳萧却拦住了她。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治这个病吗?”
朱红玉迎上杜岳萧的眼睛,那一双眼睛充满了渴望与哀求,一时之间朱红玉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没有办法能治这个病,只要是得上了就是绝症。”
面对朱红玉的说辞,杜岳萧满是绝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感觉浑身上下的空气都被抽空了一样。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无数个为什么在杜岳萧的心头盘旋,他多么想问一句朱红玉:“你不是号称自己能治疗疑难杂症的吗?”
但是杜岳萧终究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力的顶点,也许这就是中医的顶点。
朱红玉看着杜岳萧,又道:“是,我是没有办法治疗已经得病的人,但是我有办法防治没有得病的人,只要是健康的都可以。”
猛然间,杜岳萧的眼睛又有了神采。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可防不可治呢?”
这个问题朱红玉解释起来觉得有点太麻烦了,还不如推给书本。
“我曾经在三官庙的废弃房屋中,找到过一本治疗天花的医书,这个医书上面有防治天花的法子,但是没有治愈的方法。”
杜岳萧看着朱红玉,好像在进行着艰难的选择。
“红玉,你知不知道惠民大药局是整个赣州在县官面前最有头有脸的药局,这个药局说出的任何一个建议都是要推广到全州的。天花疫情来势汹汹,这个病死的人你已经看到了。我以为这个红色的恶魔再也不会出现,没想到……你确定吗?可防不可治?”
朱红玉点了点头,她看着杜岳萧眼中柔情似水,若不是现代医学证明了几十年的问题,她又怎么会打包票呢?
后面人经过无数次科研得出的结果,没有任何扳回的余地。
“没错,杜老板,这是一个事实,他就是可防不可治,就算是皇帝来了,我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