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羽化之后,你做了点什么?”
出乎金元景的意料,润夜并没有问金元景再师父还在的时候做了点什么,却问金元景还在的时候做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真是让金元景勾起了无数对于往事的回忆来。
“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就是正常的劈柴、打水、做粗活,唯一的梦想就是继承我师父留下来的那些善本。可是榔梅祠的新任当家爷确认为这是庙里的财物,甚至连让我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于是我恼火了,跟他对峙,就这样成为了榔梅祠里面最不受喜欢的人。”
润夜同情的看着金元景,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从来都不存在。
因为韩同玄羽化之后,一切东西都给了润夜,甚至在他羽化之前几个月,还跟润夜提过自己对不起润夜,占用了润夜的些许银两,因为没有这些银两他也过不下去了。
所以,当润夜听到金元景的经历时,多少有点出乎意料。
“就这么简单?我以为你和榔梅祠之间的矛盾很复杂,一本话本小说都说不干净那种。”
金元景恼火道:“我又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我也并不是想过那种日子的人,我也想让自己在榔梅祠混的好一点,我一再退让结果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所以我知道朝云观的水也不浅,这一次我一定要转败为胜。我的胜利就是你的胜利。”
润夜点了点头,看着金元景觉得这个男人是可交之人。
“一切都是为了守住祖师的道场,说的再怎么好听也不过如此,我们都是守庙之人,只要你不违背自己入道之时立下的誓言,你的忙我什么时候都会帮。”
说着,润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着金元景笑意满满。
正月里面增添一些喜气总是好的,润夜这样一笑还显得很喜庆的。
金元景还是第一次见到润夜露出这样肆意的笑容来。
“得了吧,你可别笑了,你这一笑真是比哭还难看,你就适合做个高高在上的人,俯视我等芸芸众生,而后又在我等芸芸众生中细心教导,让我们脱离苦海的。你以后做了掌教就是高岭之花,说你玩阴谋诡计黑哪个人我第一个不信。”
润夜看着金元景,意味深长的说道:“不一定,最能改变人的是环境,你说你一个孩子,从师父身边离开的时候多二啊,肯定不会想着玩阴谋诡计,那样的环境造就了你这样的性格,而我也会随着环境改变,这世间从没有一成不变的人。”
金元景看着润夜,倒也不担心什么,听到润夜这话,反而转向乐观的一面。
“润道长,这分人的,我相信你不会。”
说完,金元景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又道:“见到朱红玉,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我想要离开武当山是真的,可惜没有这个胆量。当家爷扣了我的单费,我也知道在武当山清谈大会的那天会被逐出。就这么巧遇到了朱红玉。”
润夜知道一些金元景和朱红玉相遇的故事,也从琥珀的口中知道了南岩宫和其余八个宫的不和谐。
幸亏朱红玉及时出现,要不然现在金元景在什么地方尚未可知,也许驾鹤西去了吧。
“其实啊,我现在挺愁的,不知道朱红玉这孩子怎么想。”
润夜将胳膊抱在胸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金元景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了,看着润夜有点无可奈何。
“润道长,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到时候我们的初心自有见地。你明天要奔走,今天好好收拾行李,我可以说大恩不言谢吗?”
润夜敲了敲金元景的脑瓜壳,动作很重,打的金元景很疼。
“好,大恩不言谢!等我回来让你好好感谢我,到时候去朝云观收拾你的时候,我可不会客气。”
金元景一听立马怂了。
“哎,润道长、润掌教,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好做!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威胁我啊!我现在心里毛毛的!”
润夜装作冷冷的“哼”了一声儿,再也没有理金元景,走回自己的屋里收拾行囊。
润夜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出发,前往武当山一定会路过云梦镇,润夜此行倒也不急,想着先前往云梦镇看看朱红玉,再前往武当山。
次日,在接到了金元景的所给的名单之后,润夜很快规划好了行程,再也不和金元景打趣什么,直接上路。
就在这仅仅两天之内,朱红玉在赣州倒是做了不少事情。
从家里取了在宝鸡打造的古早针筒,带上芋头伺候,让二狗去给金元景和润夜送信,当然也带了朱琥珀过来帮忙。
杜岳萧擦大气粗,一口气找来三头生病的牛,又找来十几头健康的牛。
当朱红玉问起来他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牛的时候,杜岳萧理直气壮的解释道:“若是牛痘好了你可以让这些健康的牛得病。”
虽然这个做法朱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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