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土。金道长已经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了,别人给他挖了这样大一个坑,他虽然被逐出武当山,但是也毫发无损。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幸亏南岩宫对榔梅祠还是忠心耿耿,愿意遵守祖师爷留下来的规矩。”
润夜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应该说九宫的不对,还是应该说榔梅的虚伪。
这些人都有错,润夜真的再清楚不过。
“琥珀。”
润夜看着朱琥珀,知道这一路上他们没有少受到惊吓,如今所遭遇的事情比他不知道多了几十倍。
“润道长请说。”
“我这次要前往武当山,听你这样一说,而后又是一分析,发现这件事情真的不寻常。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很是害怕呢……”
朱琥珀看着润夜,还真有点心疼他。
虽然琥珀并不知道为什么润夜一定要去武当山,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的,但是润夜已经做了的决定,他已经出发从汴京朝着武当山进发。
此时琥珀就算是想要劝阻润夜,说这个地方并不是一个好地方,让润夜另辟蹊径再找一个好地方做事儿也不可能了。
“润道长保重吧,武当山是三十六洞天之一,这天下洞天原本就不多,分到各个州中不过是一两处景色,武当山上面不知道有几百年前,就有人在上面修行了。既有历史又占尽天时地利,这样一个地方您想要去拜谒,怕是不亮出您紫袍道士的身份,门都不让进的。”
朱琥珀说着,也细数起来自己最近知道的一些基本常识。
润夜承认,琥珀说的每一点都是对的。
可是不能因为这个地方暗涛汹涌,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就不去碰这里。
他是整个玄门的掌教,若是现在不去碰一碰硬钉子,到最后怎么治理整个天下?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琥珀,别担心。我现在是整个玄门的掌教,我如果一直如现在这样温润,教内没有几个愿意让我活得长久,现如今我必须强硬起来,因为只有我强硬了,才能勉强保住性命而已。”
朱琥珀看着润夜,心想人真的会变。
以前的师父只想做好药,只想好好的当一个大夫,隐居在桃花村的三官庙之中,做自己想做的人。
这样一个简单的愿望谁知道现在都不能实现,师父还是去了汴京,和前任国师扯上了关系,一跃成为掌教。
虽然正式的任命还没有下来,可人的改变却是一昼夜的时间而已。
“师父,我觉得您变了。”
“琥珀,你也变了好多,变得让我认不出来。”
润夜以相同的话语评价朱琥珀。
“有时候我真羡慕我姐姐,她好像一直都是那样,仿佛早就看到了今天的结果,这一点真让人恐惧。”
“可能是因为经历的太多了吧。”
润夜斜眼看着走上小院二楼的朱红玉,原想着跟她再说两句话,结果朱红玉是一点不领情,直接上了楼。
“师父,此去武当山是朝着西边走,现在西边都是天花,您不接种一下?”
润夜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庭院,桌子上自己从未见过的器具,还有院子中几头生病的牲畜。
“你姐姐有没有给你说过,这样治病是什么道理。”
说着,润夜将自己衣服的袖子撩开,而后伸出来给朱琥珀。
朱琥珀见到润夜愿意接种,她很是开心,而面对润夜的疑问又很难回答。
“不知道,姐姐说这是经验之谈,因为得过天花的人这辈子只会得一次天花,如同痘疹一样。只要让人先轻微的感染,这辈子就再也不会得病。至于什么理论是不存于医书之中的。”
说着,琥珀将针筒准备好,而后朝着润夜的肌肉戳下去。
这件事朱红玉已经辅导过她几次,琥珀也已经熟人于心。
润夜微微皱着眉头,突然间眉头舒展开来。
“红玉已经著书立说,不妨再著书立说另外一本,这样的好办法若是真的有用,等我成为掌教之后也会全国推广。咱们大华朝这十几年来,辛苦百千。瘟疫横行更让民间流言四起。我觉得若是咱们能找出这个赤色恶魔的方法,也会名垂青史,即使时间过去千年,也会有记载。”
琥珀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虽然带着异想天开的成分,不过对姐姐来说写书也不是难事儿。
“我会给姐姐说的,我想让她将这个方法告知于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