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想让你牵扯进入这些是非之中。”
杜岳萧关切的说道,而朱红玉摇了摇头,显然她并不这样想。
她看着杜岳萧,随脚踢开了脚边的一块小石头。
“我再怎么说也是士家女子,从户籍上来说,比你就有优势。你是一个西域人,在中原本就是受到歧视的人,现在县官来找你,肯定是你的麻烦要比我的麻烦多。所以我想着你不好应付,就赶紧跑过去了。不过还好,这县官走了。”
朱红玉说着这句话,却越说越没有底气。
她倒是希望这县官能够当场闹一闹,让大家都不要看病了。
大夫们能得到休息,他也能够出了一口气。
结果现在,就是这样不阴不阳的走了,很难说这个县官为了报复他们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这真的让朱红玉担心啊。
杜岳萧比朱红玉明白这些的多,他也知道县官今天不阴不阳的走了,很有可能秋后算账。
“我本想着,若是你不来,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承担。我花一些银子也就出来了。”
朱红玉抿着唇,看着杜岳萧摇了摇头,她并不支持杜岳萧这样做。
“不,千万别。你花银子打点,肯定是找这县官上面的官员来摆平此事,这县官若是真的秋后算账,必定是个小心眼,他会觉得你用自己的额钱打他的脸的。再者说,县官不如现管,你现在在他的云梦镇手底下,手里面的产业都在这里,到底是麻烦。”
杜岳萧听朱红玉这样一分析,也觉得的确是这样,自己不应该鲁莽行事,朱红玉说的不错。
“你说的,倒也不错,的确是这样。县官不如现管,现在县太爷是有实权的。咱们先看看。”
听到杜岳萧无奈的口气,朱红玉倒真的有点闹,觉得自己心里特别不舒服。
她是一个藏不住牢骚的人,又是在大街上,想说什么也就说了。
“说实话,我实在是看不上刘县令,你说我们当时去找他,告诉他有一个可以防治瘟疫的法子,当时他非不听,也不组织人过来。现在全城闹起来瘟疫,孩子中了招。本身得了瘟疫之后,就是生死有命的事,他又过来闹,什么个道理。”
朱红玉一股脑的将自己的脾气发完了,杜岳萧听的是心惊胆战,心想让朱红玉快别说了。
“好了好了,这不是孩子病了,谁都着急。你现在是没成家,等以后有了孩子肯定比他还要着急。”
朱红玉向上翻白眼,心想这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
私下讨论病人的病情是伦理所不允许的,她倒也不想说这些,只是这刘绍彤俨然一副医闹的样子。
寻常的医闹也就算了,但还是一县之长,身为一县之长手中却又有拿捏别人性命的权力,也不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这就更让朱红玉不爽了。
“是啊,我何苦呢,县令也是爱子心切嘛。只是……我担心你嘛。”
朱红玉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其实县令怎么样现在对朱红玉来说都不重要了,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杜岳萧。
杜岳萧是商人,落在了士农工商中最卑贱的“工商”籍中,只比出去卖的青楼女子好了那么一点点。
但杜岳萧更不好的一点是他是个西域之人。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朝代对屡屡犯边的西域人还真没有什么好感,更别说县令刘绍彤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固然好,但现在的局势显然不是这个样子。
“担心我什么?现在有钱就是爷,我有的是钱。”
“可是……现在是瘟疫时期,你也知道瘟疫时期的钱粮,不能算得上是钱粮,人命也算不上人命,胡乱的给你定一个罪,然后再用这个罪去诓骗你,让你稀里糊涂画押。之后立刻将你处置了,你哪里还有时间去找人呢?”
朱红玉说出了杜岳萧的担忧,原本杜岳萧没想着跟朱红玉说这些。
但既然朱红玉现在已经说了,他也不妨说一说这件事,让朱红玉打消疑虑是好。
“其实你完全也没有必要为我担心,这些事情,各有缘法。我杜岳萧来中原是为了行善积德,其实这个过程中,对中原的玄门也是了解颇深。尤其是认识了润道长之后,我更经常去他那边坐坐。我觉得润道长一句话说的很对——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朱红玉听着杜岳萧的这句话,有一种难言的苦闷来。
原来杜岳萧心里是有准备的,被一个无良小人弄死,这也是他做好的准备之一。
哎……
果然,杜岳萧除了用钱铺路没有旁的办法。
“我觉得现如今,你还是将我牵扯到这件事中更好一些。我再怎么说也是士籍的女子,处置一个案子,我就是硬骨头。遇见了我,你也不至于不知不觉的被算计到。哎……也怪我,当初找什么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