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能在这种女人的心中,自己永远是一个弱者吧。
“为什么,你因为什么关进来了?”
“一些经商方面的小毛病,应该过不了几天就能出去吧。”
朱红玉并没有提及自己所编造的杀人案,因为那一场杀人案的描述漏洞百出,她亦知道隔墙有耳,在这种时候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她相信润夜到桃花村收拾东西的那一天,就是她破局之时。
当然,这需要足够的等待和足够的信心。
“真好,还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而我确什么也不知道了。你有再见过润夜吗?”
朱红玉听到这个疑问,心头一冷,心想这润夜的老相好问起来自己润夜的情况,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
心里还真有点小嫉妒。
“见过,不过次数不多。”
张玉笑了,不过像猫的声音一般。
她用手扯着自己的衣服,似乎想要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出来,朱红玉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内心还真默默的有点爽,抢别人的男朋友活该天打雷劈。
“我和他在庙宇之中,我想靠着三官庙赚点钱又怎么了,他何苦要将我告到公堂之上?我实在是不明白,难道我有错吗?还有,你们朱家凭什么在三官庙的正南边建了休息区,凭什么这一块要让你们占了。这不公平,这一点也不公平!”
朱红玉听着张玉的牢骚,一下子笑了。
在她的世界观里面哪里来的这些歪理。
用三官庙挣钱就是对的?强占别人赚钱的休息区也是对的?难道这三官庙是她家开的?她和润夜又是什么关系。
“活该。”
朱红玉淡淡的吐了这两字,像是嘲讽。
在这一刻朱红玉觉得自己得罪了县太爷被下狱是值得的,因为她亲眼目睹了张玉的下场。
张玉是真的活该,她亦是真的开心,这才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你凭什么嘲笑我,你也下了狱,你不是也等着人救?我告诉你,我虽然也是下了狱,但是县太爷不提审我,说不定我明天就能放出去,我该怎么样活着还是怎么样活着。你凭什么嘲笑我?”
朱红玉心想,自己是真的没有嘲笑这个女人的意思,但是从另外的一个层面来说,张玉给自己设置的这些可能性都是不存在的。
她和妹妹聊过张玉的问题,吕明辞从过年之前到现在这段日子都很忙,润夜和金元景的突然晋升让他有很多后续的事情要料理。
但是同样的,张玉被关在这里,她的那个老相好叫做晁简龄的,现在也在刑部大牢关押着。
张玉是晁简龄的姘头,他为张玉处理了她杀夫的案件,于是张玉就是处置晁简龄的关键证据。
而扳倒了晁简龄,在朝堂之上掌握最重要话语权的林党就会覆灭。
当林党覆灭之后,就是锦衣卫的舞台。
如果吕明辞亲手将这一切处置好,那么他别说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就算是从锦衣卫里面跳出来,成为具有实权的官员也是指日可待的。
这个张玉,不可谓不重要。
所以朱红玉其实为了自己的妹夫的仕途,也应该好好的给张玉做做思想工作,让她坚信自己一定有出去的那一天,坦白从宽最要紧。
反正关在牢里这些日子,她的脑袋也没有当初那样好用了。
“我和你不同,你见了县老爷什么都不说,听说你上堂之后还挨了板子。而我给县老爷说了个明明白白的,你看现在身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县太爷不敢那我怎么样,我找人活动活动就能出去,你能吗?”
张玉见到朱红玉的确是身轻如燕,提审之后并没有受伤,和她提审过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而那一句“你能吗”简直就是对她整个人价值的怀疑。
“我也能,我也可以和县老爷说这些,但是县老爷没有权力听,我可是和巡抚有关系的女人……”
听到这里,朱红玉哈哈大笑,当然不过是她佯装出来的伎俩。
就是为了激将。
“求求你安静一点吧,我昨天晚上没有睡觉,现在困得很。还巡抚呢……你知道巡抚是啥不?就你现在这个模样能和巡抚勾搭到一起?也不过是凭借润夜这个出家人的纯情,才能获得他的信任。那些官场上的人都是老油条,能让你摆布?我信你个鬼哦。”
说完,朱红玉倒在床上装作要睡觉的样子,张玉更是恼怒了。
她没想到这三个月没有人跟她说话,而现在突然间窜出来一个人竟然还嘲讽她。
无以复加的孤独感迎上心头,张玉气血上涌,她的前半生何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如今却被蝼蚁嘲笑!
“你就笑吧,我给你说你总会后悔的。我和你不同,我从来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