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之后,众人各自欢喜,也一拥而散。
家里没有太多的床,只能辛苦大家挤一挤,倒也能住得下。
三官庙没有收拾,润夜是想回自己的三官庙住也住不了了,不过他还是出了门,给沈瀚洋说给他留个门而后直奔三官庙而去了。
吕明辞觉得好奇,跟着润夜走到了三官庙门口。
月光之下,润夜用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推开了一扇门之后直接进去了。
吕明辞随着润夜进了门,只见润夜走向正中间的大香炉,用铲子将香炉里面的沙子铲开弄蓬松,而后拿起旁边的打火石,点燃了一些黄纸。
“润道长。”
吕明辞在润夜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儿,润夜也没有被吓到。
“吕大人跟着我出来,是关心我?”
润夜说着将自己袖筒里面的经文掏出来,就是要焚烧的样子。
吕明辞看着润夜,欲言又止,不过紧接着他就很狗腿的跑到了润夜的旁边,顺手将润夜手中一沓宣纸接了过来,以此好让润夜焚烧。
他的目光朝着那一沓经文看去,赞叹道:“润道长最近抄了不少经文啊。”
润夜白了吕明辞一眼,心想自己的字哪里有这样丑。
“这不是我写的,是朱红玉写的。今天我去牢里面看她,她交给我了。可能是因为牢狱中的确是个污秽之所吧。”
吕明辞登时之间感觉到十分的尴尬。不过润夜今天也不想将气氛搞得太尴尬。
他们来到这里都是因为一个目的,那就是将朱红玉给救出来。
“你今天去看红玉,她有说什么吗?”
润夜看着香炉之中的熊熊火苗,蹿腾而起,火光照射在两个人的面庞之上,一股好闻的燃烧香料的味道冲入鼻腔。
“说了很多,其实我觉得也有点不现实,心疼她。”
吕明辞看着润夜很是疑惑,他无比确信吧朱红玉弄出来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只要她闭口不言就一定没有难度。
可是朱红玉与众不同啊,她直接将杀人的事情揽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一招可以说傻极了。
“为什么?我觉得朱红玉特别令人生气,她什么好的事都不往自己的头上揽,却非要把杀人的事情揽在自己头上,现在就算是这件事情好办,也难办了。”
润夜看着吕明辞,显然不是特别开心。
吕明辞也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言语有点冒犯,很显然朱红玉在狱中抄了这么多的经文,润夜并不希望有人说她什么。
于是吕明辞赶紧赔罪道:“我这也是着急,觉得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平日里面挺聪明的呀。”
润夜看着手中的经文,思绪万千,而后道:“你不懂,朱红玉是怎么进去的,你知道吗?”
吕明辞点点头,他在朱琥珀给他的信函之上已经知道了,他过来帮忙又怎能不知道朱红玉是因为什么进去的。
“吕大人,您在官场多年,在锦衣卫的队伍之中可见过不喜欢的人吗?”
吕明辞思索了一番,这种人当然有,但是他又害怕自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让润夜不喜。
“这天下自然有品行道德恶劣的,我不喜欢他们。”
听到这里,润夜一下子阴沉了起来。朱红玉抄写的经文虽然多,但是也不耐烧,这会儿就烧完了。
三官庙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润夜看着这三官庙里面自己曾经熟悉的一切,最后目光又落到了吕明辞的身上。
“说实话,你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可曾设下计谋针对谁吗?”
“这……这……是,我承认,做我们锦衣卫的,总有道德恶劣的,所以我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也没什么吧。”
润夜笑着看着吕明辞,觉得他现在特别紧张,难道自己成了老虎不成?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你,以你的事情说一下朱红玉的处境。”
吕明辞放了心,看着润夜委屈巴巴的问道:“您到底要问什么呀?”
“朱红玉和杜岳萧被抓进去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二人没有治疗好县令的公子,而这个孩子染上了天花,送到朱红玉面前的时候奄奄一息,本就没有施救的可能性。而后杜岳萧抱到药局,死马当活马医也没有治好。这是前情。县令因为自己孩子的死怪罪二人,二人无咎被捕入狱这是后文。我且问你,难道县令不知道两个人是冤枉的?他又能给二人定什么罪呢?”
吕明辞细细想来的确如此,县令的确不可能给二人定什么罪、
“我明白了,县令就是想用公堂上的刑罚针对二人,在公堂上出完了气再说二人确实没有错处放出去。这也不算是冤假错案!”
“无错。”
吕明辞连连点头。
说实话,这样的计谋他应该早就能看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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