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吕明辞约定离开的日子到了,润夜前一天就让大家开始收拾。
殿堂里面的神像被润夜如法的归拢了,一下子三官庙就成了前所未有的萧瑟之所。
朱红玉为了安抚家人的心,一个下人也没有带着,跟家里人说基业还是在桃花村,但是要让弟弟去赴任。
五月和七月都很开心,因为这样既能在朱府里面继续伺候,又能和家人这边斡旋,当然这也是朱红玉的斡旋,因为刘绍彤的任性她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大家伙也是紧赶慢赶往汴京去,办好了朝廷的事情再说。
一队人走的不算快,五天之后才到达汴京。
此时的汴京仿佛要庆祝一个重要的节日,显示出非比寻常的热闹来。
整个汴京从一进城开始,一条条狭窄的巷道张灯结彩。
河道两旁也安置了许多彩灯,一个个小石桥上面更是挂着七彩纸花。
就是连来往的行船都挂上了红绢花,更披上了大红色的锦缎,像是彩船一般。
一行人从汴京的一道城门进了瓮城,到了二道城门正式入城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凡是进城的车辆在经过检查之后,都可以分得一匹红绸几朵绢花,要求呢是在汴京城中挂带,当出了城送还。若是一直不出城就不用送还了。
别说是润夜等外乡人,就算是吕明辞这个在汴京待了老长一段时间的本地人也没有见过这阵仗。
在车辆排队下车等候的时间,吕明辞从车上面下来了,找到了守城的将士,一人封了一个小红包塞到手里。
可能是为了隐瞒自己私自出京,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几位兄弟,我陪着朋友过来做药材买卖,怎么着汴京几天不见,喜庆成这样了,可是有大事儿要发生?”
几位兵士收了喝茶费,对着吕明辞也是客气。
为首的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兵对他拱手,而后道:“这不是朝廷新封了掌教和朝云观监院,皇上下旨大赦天下,还下旨汴京城全城红装以庆祝喜事。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过个两三天,就是庆典了。”
吕明辞舒了一口气,心想幸亏是在朱红玉养伤的问题上压缩了时间,否则就赶不及了。
当然,皇帝大赦天下的问题并不影响他处理林党,晁简龄还没有判决,张玉也是尚在提审的状态,这就是陈年累案。
不过林党的党首应该会因为大赦天下保住一条狗命,流放到詹州那个地方了了终生吧。
“是吗?怪不得现在进城还要严查。”
吕明辞正说着话,此时润夜和金元景下来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
这俩家伙还全然不知道这满城红妆,是为了他们而备。
道士的册封大典向来以红妆示人,只因道士少情寡欲此生无有婚娶,少情寡欲是为了修行成仙,而担任了掌教一职约等于放弃修仙,于是以江山为娶。
其实这满城红妆是应该成为国师的礼仪,以此大家也就认定这次成为掌教的人就是下一任国师,只是需要走个掌教的过场而已。
可能是因为要册封掌教的原因,守在城门外面的军士对着道士都特别有礼貌,见到润夜和金元景之后纷纷见礼。
润夜和金元景习惯性的还礼,而后相视一笑。
“吕大人,这汴京城有什么喜事儿啊?我和润道长还说,去吃这家喜酒呢。”
吕明辞连连摆手,示意两个人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过年长的军士倒是个热心肠,没有在意金元景对润夜的称呼。
“两位道长可以去朝云观呢,朝云观每逢这样的重大节日必然会做好几大锅的罗汉菜。里面年糕放的多,味道极好吃。”
润夜和金元景笑着点了点头,他们一定会过去吃的,当然润夜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对着金元景调侃道:“诶,老金,你们庙还挺有钱啊。”
吕明辞在旁边又赶紧摆了摆手,两个人这才不说话了。
军士看吕明辞的样子感觉有点奇怪。
“这位……你刚才说你是随着朋友来做生意,有没有官凭给我们看一下。”
此时,吕明辞看到他们的车辆已经被检查好了,心想全城红妆都打扮起来了,千万事情不能再拖了。
还什么官凭,直接掏锦衣卫无常薄,他真的不喜欢麻烦!
军士接过无常薄,脸都要吓白了,就差跪下了。
的确,京城里面的京官多如草芥,可是锦衣卫的存在却十分有震慑力。
杀伐果决,行事诡秘。
“我是锦衣卫千户,有要事在身,诸位兄弟给个方便。”
军士将无常薄交给吕明辞,而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给大人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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