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崇乐将药开了回来,也按照朱红玉的要求将药材给清洗了,然后放在药罐中熬煮。
朱红玉帮着封崇乐收拾,熬到药膏的地步时,朱红玉将东西挪开了火儿,而后找了一个小盒子,将药膏装了进去。
差不多到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封崇乐拿着碗去打饭,朱红玉继续当米虫。
晚上斋堂的饭食并不是很好,大师傅炒了了一个酸菜还有一个包菜,这包菜也是炒的半生不熟的。
朱红玉虽然不喜欢吃,但是也不想去找弟弟妹妹,所以就忍着不舒服吃下去了。
吃完饭之后,直接撅着屁股上了床,“Duang”的一下倒下了。
封崇乐在豆大的灯光之下仔细的给自己的手擦着药膏,显然朱红玉虽然赖上了他,可是他并没有因为朱红玉耍赖不走而生气。
毕竟今天,是他来到朝云观的这一段时间里,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红玉,你知道吗,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做道士是这样轻松的事情,并不需要辛辛苦苦的去干苦力,还有自己的时间去看书。”
朱红玉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一点位置也没想着给封崇乐留。
“其实你搬运冰块已经很幸福了,我认识一位道士,他精通医术,结果呢这几年不是闹瘟疫,全村只有他一个大夫,他每天都要劳作到深夜才能睡,就这样还坚持念经,真是厉害啊。”
封崇乐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最辛苦的,也对朱红玉口中说的这位道士很感兴趣。
“其实在朝云观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好,最差的人也比外面的道士好,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着进朝云观的原因。”
朱红玉觉得这句话有对的道理,朝云观的确是一个适合咸鱼生存的地方。
但是人在这里就容易倦怠,对自己未来的人生产生怀疑,然后变成一个极为慵懒的道士。
这些都是朱红玉所不希望看到了。
朱红玉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然后丧气的说了一句:“可能我死了,都没有人会知道吧,你们道士还好,至少没去干活还有人知道。”
“姑娘,这世间之事,以生死最为重要,除了生死之外呢,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只要自己开心就足够了。”
这一番话听得朱红玉暖暖的,她躺在床上会心一笑,仿佛是对封崇乐的赞许。
幽暗的灯光忽明忽暗,朱红玉看的眼睛难受,但是封崇乐还是在抹药膏,朱红玉看过去,只见她一小点一小点的抹药,很是细致认真。
看来做事真的是一个细心睿智的人呢。
“你真好,至少知道人是为什么活得。我挣了好多钱,一直觉得应该给家里带来富足的生活。现在生活的确是变得特别好了,可是你看有谁愿意给我歌功颂德,各个都把我看作是牛粪,培育了一朵朵鲜花。”
封崇乐觉得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我看你的面向,和家里人的缘分不浅,也不要说这么丧气的话,回去终归有好处。”
朱红玉立马坐起来了,恶狠狠的看着封崇乐。
“不要再提他们,我就是不喜欢他们了,再也不想跟他们在一起了。”
封崇乐赶紧点了点头,朱红玉现在是他的大财主,他可一句话都不敢说。
两个人紧接着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朱红玉开口问道:“我今天在你屋里,被你当米虫养了一天。什么时候我能出门转一转。”
封崇乐看着朱红玉,笑的有点特别对不起她。
“不好意思啊,可能现在你还真的不能出门转。除非你说自己是炉鼎,这样不是毁了你的清白吗?”
朱红玉登时之间觉得一股恶寒。
“诶,那我问你,若是你们朝云观有了新的监院,他有没有炉鼎。”
封崇乐思索了一会儿,仿佛对这个问题拿不定主意。
“我觉得肯定是有的,但是前任监院张愈虔就没有,但是他不反对我们搞这个。哎……张监院还是非常的通情达理的,我们想要什么就尽量的满足我们,而他自己什么也不沾。”
朱红玉也不知怎么评价这个人了,只能说他非常的得民心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评价你们之前的这位主持。”朱红玉噘着嘴叹了口气。
“怎么,你觉得我们之前这位主持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关于张愈虔的事情,朱红玉知道的还是挺多的,因为当时处置这件事情的是锦衣卫,而吕明辞又是锦衣卫里面的大拿。
所以她知道这里面很多内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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