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便走出去查看。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三四个小道童穿着干活的衣服为他的院子粉刷墙壁,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监工一般的人。
见到润夜出来忙对润夜行了一礼。
“见过掌教。”
润夜背着手走到他的身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哎,我选了一处院落本想着有些旧了,可是难得清静。你们愿意整修一下,真的就完美了。”
监工不敢和润夜打趣,便恭恭敬敬回答说道:“掌教,这天下的道观都是您的,我们做这些都是义务。”
润夜可不敢接话,若是他们做这些都是义务,那么金元景今天就不至于要跟斋堂的人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对了,我住进来之前,听说这个院子里面少有人来,我左思右想以后这个院子还是不要让人冲撞了好,要不然晦气的很。你们挂一个匾额上去,告诉所有的道人这里是我的院子。”
监工赶紧抱拳,这种事情肯定是分内之事,他应该做的,只是不知道润夜想要挂什么样的牌子。
“掌教,不知道您可否有心仪的辞藻,我们雕刻了匾额挂上去。”
润夜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间心生一计。
“夜朱二字吧。夜是深夜的夜,朱是朱砂的朱,这两个字合在一起金光满满。”
说完,润夜还想着去大院那边看热闹,便对这监工又说道:“对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出去转一圈。”
说完润夜转身离开,小道童赶紧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朝着润夜看了过去。
监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道这个润夜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刚才说话虽然很是和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的话里有话,好像是针对他说什么似的,也好像对整个朝云观都有所不满。
监工左思右想,这些都是官老爷的事情,应该和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啊。
他转过头去,看到小孩子又都不干活了,很是生气,对着他们吼道:“看什么看,赶紧干活儿,要不然让掌教把你们都发配到崆峒山去!”
小孩子们打了个激灵,赶紧干起了手中的活儿。朝云观的人都知道,崆峒山可不是一个干净的地方。
润夜步履稳健的走过青石砖的神道,朝着那大院的方向走,步履生风。
脚底下的速度极快,连着跨越了好几个圆拱门,又连着走过了几道小门。
他走的这样快并不是因为认识路,而是因为听着声音辨别方向,害怕这几个人还没有等他走到的时候就晕了过去。
等走到大院子里面的时候,润夜看见有十几个人趴在院子里的长条凳上,光腚朝天。
硕大的木棍一下下击打在他们的臀部,有几个人的臀已经被打得成了绛红色。
受罚的人太多了,而打人的都是金元景从武当山带过来的人,所以从条凳的一头打向另外一头,一个人平均负责三个人行刑。
金元景坐在凳子上,手边放着一个小桌子。
只见他神采奕奕,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些刑罚而皱一下眉头,很显然他并不因为这些人受罚而怜悯什么。
润夜觉得金元景有点可怕,也想不通为什么他有本事能这样坦然的惩罚这么多人。
很快,润夜走到了金元景的身旁。
“哟,一个人看戏还不叫我呢。”
众人很快看到了润夜,也看到了他道袍上的那一朵金莲,荣心赶紧给润夜搬过来一张凳子,让润夜靠着金元景坐。
这下子掌教和监院齐了,这惩罚的规格一下子升到了最高级,这些人是被监院和掌教一起惩罚的,纵有大罗金仙过来救人,也怕是要抹一下面子了。
金元景见润夜孤零零的走了过来,很是奇怪。
“封崇乐呢?”
“他呀,我让他回去给我找几本书,端阳我分配在藏书阁去干活儿了,让他也带着。下午我坐在院子里面喝茶,竟也没有做的事情。”
金元景笑了一声儿,道:“可不是没事情做,皇上不是提了罗天大醮的事情,还有明天过了午时,还有超度的大型法会,你可不要忘了。”
润夜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样大型的法会一定要他来住持,他就是坛上的高功,绝对不带着马虎的。
而此起彼伏的尖叫将润夜从万千思绪中又拉了回来。
“这些人……就是早上欺负你的人呢?”
金元景点了点头,而后又道:“不一定全部是,但是今天我去斋堂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嘲笑我。本身这件事可以算了,可是……一进门,谁不立个规矩呢?”
润夜又多嘴的问道:“你罚了多少?”
“八十。”
“太多了,别出人命。”
金元景看着润夜,笑了一声儿道:“出了人命还希望你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