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的很,简直不知所谓!”
其他老者也都纷纷拂袖,脸色不悦。
古往今来宝贝无数,鉴宝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他们几人都是权威人士,其中不乏大学考古系的客座教授、特级鉴定师,自然不会将一个嘴上无毛的年轻人看在眼里。
更何况金陵这个地方,盛产文物,这些人都有极其丰富的鉴宝经验,甚至就算京城潘家园的鉴定师来了,也未必能及得过眼前这些老者。
赖八爷嘴角不禁微翘起来,小圆眼镜后面闪烁着道道精光。
面对众人的质疑,敖君则是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山水画前。
“有道是,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的眼界,太浅!”
敖君摇头低笑,嘴角冷嘲。
“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们鼠目寸光?”
“难道这幅画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黄口小儿!我看他就是在故弄玄虚!”
一群老者对这小辈的态度极其不满,忍不住出言讽刺。
“这幅画里有夹层,应该是为了掩盖真迹而做,难道你们没看出来?”敖君戏虐道。
几位老者突然愣了一下,旋即齐齐拿着放大镜在装裱的地方反复观看。
“这点我们之前就发现了,但那夹层是贴合死的,如果是真迹,谁会将里面的真迹贴死?那掀开的时候岂不是毁了真迹?”山羊胡老者忍不住说道,他是金陵大学考古学教授,对古画装裱工艺比较在行。
“这种装裱工艺叫做‘死贴’,南朝的时候就有了,几乎无解,据说古代有功力高强的人可以将两张纸匀力剥开,但那只是传说,宋朝之后已经没有人可以办到!” 又一个满脸沟壑的老者补充道。
在现代古董界,‘死贴’可以说没有任何价值,因为就算里面有真迹,也没人能够解开!
传说能解开‘死贴’的人,最起码要有一甲子的功力!
敖君在多大?
看样子恐怕刚及弱冠之年,怎么可能做到?
“能不能解开,试试不就知道了?”面对众人的质疑,敖君嘴角微翘。
“年轻人,狂妄!”
满脸沟壑的老者训斥道:“此画虽是赝品,但也是出自名家之手,价值不下百万!”
“没错!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是两张古画同时毁掉,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山羊胡老者也不禁冷笑起来。
其他老者也都是一脸讥嫌之色。
宋朝以后,几乎已经没有人可以解开‘死贴’,就算是宋朝以前,那也都是传说,没有人亲眼见到过。
此刻,这些老者都认为敖君是在哗众取宠!
敖君看了赖八爷一眼。
赖八爷心领神会的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本就是玩乐,若先生肯定里面的是真迹,那么就依先生的意思!”
“好!”
敖君点了点头,将纤长的手指缓缓附在了字画上,动作十分轻柔,如同抚摸女人的脸。
一群老者脸色极其不屑,纷纷冷眼旁观。
即便从现代科学来讲。
两张纸紧密贴合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分开!
若能办到,那他可真就是神仙了!
然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敖君的手指在字画上缓缓移动起来,指腹直接滑到了画中央的位子。
随后,五指虚张,轻轻离开纸面,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一层薄如蝉翼的画纸,竟然缓缓地从画轴上褪了下来!
几位老者瞬间瞪大了眼睛!
呼吸都仿佛停滞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