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太小气了,所以他被斩了龙头。”东方延玉一脸冷漠的说着冷笑话,众人听得一头雾水,这怎么又和龙王杠上了?
“小王子,你能笑一个吗?毕竟大家出来玩的,应该开开心心的嘛!”李皓月这家伙真是爱没事找事,居然跑去撩拨东方延玉,也真是找死了。
东方延玉扭头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
“哎,不笑也别走啊!”李皓月也就是想逗逗这位小王子,明明长得这么好看,不笑多浪费这张脸啊?
东方延玉从马车上拿了一把二胡,走回来,往一旁石头上一坐,冷冰冰着一张美人脸,拉起了二胡中的一曲赛马。
“噗!”李皓月刚到一旁喝一口茶,就被这豪迈的曲子给刺激的喷水了。
“好曲!”花缘君就在一旁河边歪脖树上坐着,听到此这二胡的前奏,他便合扇击掌欣赏一笑,便见到水沧海去车里去了古琴,盘膝坐在春日野花草地上,抚琴一曲对知音。
“我说你们够了,拉《赛马》就算了,咋还合奏起《秦王破阵乐》了啊?”顾相思实在有点受不了了,《秦王破阵乐》她曾经听过,主乐器为大鼓和铜锣,激昂是激昂,就是有点太闹了。
他们用二胡和古琴演奏《秦王破阵乐》,倒是好点,可她还是觉得此情此景,有点不太适合吧?
东方延玉和水沧海停下来,扭头看向她,异口同声问道:“你想听什么?”
顾相思都要被他们气死了,坐在马扎上一边熬着鱼汤,一边托腮面无表情说了句:“就来首《青莲乐府》吧!”
“我以为你会想听《幽兰》、《阳春》、《离骚》这类曲子的。”东方延玉又冷冰冰着一张脸,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他最欠揍的一面了。
顾相思面无表情的冷冷对他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幽兰》在水榭楼阁品茗听着不错,《阳春》和《离骚》你踏春的时候拿二胡演奏,你觉得这合适吗?这能听吗?”
东方延玉不吭声了,拉《青莲乐府》就拉吧!二胡演奏这三首曲子,还是在野外踏青,的确是有点煞风景。
水沧海是无所谓了,他也就是心血来潮,有了点兴致,就陪东方延玉合奏一曲呗!
花缘君拿出一柄洞箫,与他们合奏一曲《青莲乐府》,此情此景,也甚有意境。
顾相思这下听顺耳了,也不多做挑剔了。
烤肉孕妇吃多了上火不好,所以顾相思才熬了鱼汤。
他们这些人凑到一起,倒是吃吃喝喝,听听音乐唱唱歌,一群女人带着孩子,还一起在绿草野花地上跳舞,真是玩疯了。
风齐冀拍着手,笑看她们在春风中跳舞,真是青春美好,让人羡慕。
忽然间,他感到有人在看他,他扭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依然是挥之不去。
“怎么了?没吃饱?”宁夜紫拿了一些烤串来,在他身边坐下来,递给了他一个青瓷雨滴酒瓶,一大把肉串。
风齐冀仰头喝一口酒,又吃一口他喂的肉串,温柔笑说:“也没什么,可能是昨夜没睡好,有点走神了。”
“睡眠不好啊?那回头给你缝个菊花枕,这样就会好很多了。”宁夜紫如今也不想那么多了,什么规矩礼法都去死吧,她只要这样靠在他肩上,陪他看一场春花秋月,便是幸福得了。
风齐冀记得她年轻的时候也爱喝酒,拿着青瓷酒瓶送到她嘴巴,喂她喝了一口,他也又笑着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道:“好久没这样轻松了,还是王爷派人去了江南,我才能偷懒这么长时间的。”
“再等等吧!等我们……”宁夜紫说到此处红了脸,眸光温柔的望着他,轻声低语说:“成亲后,我陪你回江南。”
“好。”风齐冀握住她一只手,偏头与她抵额一笑,学着他们年轻人,也唱起了诗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宁夜紫靠在他肩上,与他对酒当歌,笑赏春光。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风齐冀与她四目相对,曾经那些年,他对她,从来都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暗中的曾萋萋手中托着一把玄铁弓弩,对准的便是宁夜紫的胸口,这个老妖婆,原来风齐冀心里藏着多年的那个人,就是她。呵呵……哈哈……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输给了一个都当外祖母的白发妖婆?这不是很可笑吗?
西陵滟与宫绝羽同时发现了暗中人的散发出的杀气,连水沧海和花缘君也是同时停止了奏乐。
腾蛟出手最快,在曾萋萋的铁箭射出的一瞬间,腾蛟的剑便出鞘飞了出去。
叮!腾蛟掷出去的剑,打落了对方的弩箭。
风齐冀也是第一时间拉着宁夜紫起身,下意识将她护在了身后。
宁夜紫笑看着他背影,他是不是忘了,她的武功可不低,就算蛟儿没有出手,这区区一支箭矢也伤不了她的。
烈风和寒霜同时出手,曾萋萋这下子可没地方逃了。
烈风出手从来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寒霜出手则是从来只把对方当个死人。
这两个人联手,一出招便把曾萋萋打得飞出去,张嘴吐了一大口血,捂住胸口就起不来了。
“曾萋萋,你居然还不死心?”顾相思一见到曾萋萋,便也是气的想杀人了。
上次她被人救走,她之所以没让西陵滟继续寻找她,就是想她能自己想通,回头是岸。
这不算她的善心,只是她替风大叔还故人一个人情罢了。
可这个女人,却还是这样执着不死心,这回竟然还敢对她母亲不利,风大叔他……
风齐冀暴怒的眼睛都通红了,如果说他这一辈子最恨什么,那一定是所有伤害宁夜紫的人。
对于顾荇,他不止一次动过杀心,甚至有好几次,他都差点失控杀了顾荇。
可为了不让宁夜紫背上一点污名,他还是生生一次次割了自己血肉,痛到清醒的一次次收手离开。
曾萋萋她犯什么错,他看在故人的面子上,都可以饶她不死。
可她敢动伤害宁夜紫的念头,他就绝不可能再饶恕她,她也必须得死。
因为他在宁夜紫答应嫁给他的那一日,便暗自心中立誓,凡伤害宁夜紫的人,都得死!
“师兄……”宁夜紫想伸手拉住风齐冀的手臂,可是这样满身杀气的师兄,却让她不敢去伸手阻拦了。
风齐冀一步一步走到曾萋萋面前,低头望着她,神情淡漠的问她一句:“这样活着,是不是很生不如死?”
“咳咳……的确是……是很生不如死呢!”曾萋萋捂着胸口,坐起身来,仰头痴痴的笑望着风齐冀,笑到流泪,好生委屈的说:“风大哥,你为何要食言而肥?答应我爹,照顾我永世安好无忧。可如今?你让我安好无忧了吗?”
风齐冀低头望着痛苦哭泣的曾萋萋,伸出一直手掌盖在她头顶,神情无比的平静道:“既然活的这样生不如死,那便不如回到你父母的怀抱,让他们去不计回报的疼爱你吧!”
“呃!”曾萋萋瞪大了眼睛,她很痛苦,更多的却是难以置信。
风齐冀,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毁了他对父亲的诺言,杀了她这个故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