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雪霁就那样一脚把人踹下去了,谁让这个恶心的混蛋亵渎瑟瑟的?
冷剑接住了西陵射,并对他低声说:“这是流清大长公主的义弟,公子你先无礼找茬在前,就算到了皇上面前去说理,理亏的也只是公子你吧?”
西陵射扭头看向救了他的冷剑,眯眸冷哼一声推开他,便甩袖满心怒火的离开了。
这个人说得对,他那位堂姐可不好惹,真把这事闹大了,让皇上知道了,他就不知道会不会落得和西陵澹月一样的下场了。
冯元一见西陵射都咽下这口气走了,他也就跟着下楼走了。
这几个人,似乎身份不简单啊?连西陵射这位亲王之子也只能吃哑巴亏,屁都没干放一个,他再留下来,还不知道会吃多少亏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还是走为上计吧!
腾蛟一见这里没什么事了,他就又回后院里去了。
“喂!你还有完没完了!”柳月白气的在后头跺脚,追上他去,真恨不得揪住他揍一顿,当然,前提是她得能打过这个混蛋。
冷剑暗松口气,脚尖一点地面,旋飞上了二楼,这个淡雪霁真不知道轻重,差点就闯下大祸了,他知不知道?
淡雪霁才懒得理这些个纨绔子弟,他带瑟瑟回去,等佛跳墙上来了,他就又恢复平日里的嬉笑模样,和瑟瑟边吃边聊了起来。
冷剑也不想管淡雪霁了,有的吃不赶紧吃,那可是对自己的亏待。
……
另一边,西陵射出了百味居,走在大街上,越想越憋屈。
曾经他在凉都,有谁敢这样让他受委屈啊?
如今被父亲逼着来了帝都,却是活的憋屈的像只活王八,各自憋屈,他都不想留在帝都了。
“表叔,表叔等等我啊!”冯元追上西陵射,一把拉住他手臂,蹙眉不解问道:“表叔,你为何要怕那几个人?他们到底都是什么人啊?”
西陵射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傻表弟,叹了口气道:“还能是什么人?那个一脚把我踹下二楼的人,便是流清堂姐的义弟,你说他是咱们能惹的吗?”
冯元是和他祖母一起来帝都看望皇上的,也是祖母年纪大了,想念她出嫁前的帝都了,才会想回来瞧瞧的。
祖母的儿子就有五六个,他不过是祖母众多孙儿之中的一个罢了。
这回跟来的除了他,自然还有他的一个堂妹,祖母似乎是想让堂妹进宫,这些日子带着堂妹往宫里去的勤快着呢!
至于他?他不过是嘴甜会哄人,祖母才带他在身边解个闷儿罢了。
“流清堂姐升天那么多年了,居然又回来了,听说她的法力比国师还厉害,逼得国师都闭关不出好久了。你说,这样的人,我敢去得罪吗?我又不是活腻歪了。”西陵射也郁闷,可郁闷憋屈都没用,他能和神仙杠上吗?他敢吗?
“我也听祖母说过,这位流清大长公主都成月神了,她咋就又回来了呢?”冯元摇着手中折扇,与西陵射并肩前行,唉声叹气道:“咱们怎么都这么倒霉,不过就是去百味居吃顿饭,也能遇上这么个刺儿头。”
“百味居以后还是少去吧!那可是十六嫂的地盘,去多了,早晚得栽个大跟头。”西陵射摇扇叹声气,忽又压低声音说:“我听说,十六嫂是个母老虎,十六哥惧怕她的要命,所以……咱们以后还是躲着她走吧。”
“镇国王妃的威名,我也略有耳闻。”冯元也害怕顾相思,他可听说了,当初就是恭王爷家的那个什么郡主,没脑子的把顾相思一个庶妹推水里去了,顾相思就带着人去登门问罪,差点没把恭王给活活气死。
听说,都这么久了,蕙嘉大长公主还没放人呢!
那个什么倒霉郡主,都快被折磨的瘦到脱相了。
可恭王也不敢去登门要人啊!谁让蕙嘉大长公主是唯一的嫡出大长公主呢?人家有个当皇后娘娘的母后,临死前还给了她块护身牌呢!手持龙凤令,当今皇上见令都得退避三步,更何况他们这些人?
“哎,阿元,你回头让你祖母去镇国王府走走,就说……”西陵射抬手贴在嘴边,凑近冯元耳边悄声说,说完便是和冯元相视一笑,叔侄俩又勾肩搭背的嘿嘿哈哈的去喝花酒了。
……
镇国王府
东方延玉听说顾相思他们回来了,他便带着西陵玄凝来了。
同来的还有厉明景和北宫瑧夫妇也来了,北宫瑧的月份都很大了,眼瞧着再过一个多月也就生了,她这样出来,厉夫人可是真不放心的,派了好几个婆子跟随着伺候呢。
宁国公府的人也都来了,这事出的有点大,他们这些人可都担心着呢!
何宣与柳宜风也一起来了,他们也是关心镇国王妃是否安好。
西陵楚虽然在宫里,也一早派了赵顺德来看望了他们夫妇二人,刚离开的时候,还遇上了应彩蝶和李承朔他们两口子了呢。
两方人颔首打个招呼,他们夫妇也就让开道,让赵顺德带人离开了。
不到一个时辰,明月苑就来了好些人了。
后头还来了西陵誉与玉丽曲夫妇二人,以及玉流照和顾曦月夫妇二人。
顾相思他们是刚吃完饭,这还没想休息下呢!人就差不多都来齐了。
“幺妹儿啊!你可吓死哥哥了!”东方延玉一来就一把将顾相思抱在了怀里低头瞧见她颈侧有点暗红,他暗暗咬牙暗骂了西陵滟一句禽兽。
“哥,求放过,要……断气啦!”顾相思非常不客气的踹了东方延玉小腿一下,伸手推开他,一手抚着脖颈,真是差点被他给活活勒死了。
东方延玉揉了揉小腿,又凑过去坐在她身边问道:“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这皮肤怎么回事,瞧着怎么水嫩的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了啊?”
顾相思被他扯的脸皮都疼了,抬手拍开他的爪子,揉着脸颊,没好气瞪他一眼,见大家都好奇,她就想了想解释道:“我之前去了一趟绝生谷,哪里什么都没有,我不是吃青菜就是豆腐,后来那个玉面阎罗更抠门了,他把我当猴子喂,天天就给我几颗果子一壶茶,我就被折磨了好些日子,然后……我就成这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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