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劝你不必羡慕了,因为你有我。我谢鹤江这一辈子,直到死,除了忠于大齐,便是忠心于你。”
“哼,”李玉娇佯装不悦,“原来你的心中我不是排第一啊。你在我的心里可是排第一位呢。”
谢鹤江何尝又不了解她。
她懂自己,她不介意自己身上的伤疤,她说那是他为大国小家战斗而来的荣耀。
她舍不得自己,可是他该奔赴战场的时候,她从来都是微笑的目送自己离去。
女人的名节那样重要,在国家大义和她自己的名声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陪世子一起演戏,以身犯险引敌国王子入圈套。
她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啊,他又何尝不知道,她这是故意假装埋怨。
他笑,又郑重的说:“你总在我这里油腔滑调。大齐于你,并不冲突。只有大齐好了,我们才能好。如果大齐不好了,我也会让你好的。”
李玉娇笑眯眯说:“我知道啊,谁让你是我的死侍呢。”
又嗔怪的说:“我这是在跟你撒娇开完笑呢,难道你竟然听不出来么,还说教起我来了。”
“冤枉,这哪里说教,分明是吐露心声好么?”
“今晚我心情好,你说什么都是对了。”
李玉娇说完,一头扎进了谢鹤江的怀里,像只小猫咪似的,在谢鹤江的怀里拱来拱去。
谢鹤江被她这个动作弄的有些心猿意马,但因借宿在别人家中,实在不好过于放肆。
更何况在主人家的眼中,他们俩都是男人…
*
第二日。
李玉娇和谢鹤江二人早早的离开了这个村落,开始往下一个村子去,继续当游方郎中和郎中的彪形徒弟。
只是越往前,眼前的景象与昨日便大有不同了。
远远的已经能看见沿海的堤坝,和堆着白.花.花盐堆的盐场了。
虽说眼前的景色是以往从不曾见过的,但是李玉娇丝毫不觉得新奇,而是感到有些忧愁。
因为,再往前就是大海了。
如果在这个村庄里还没有找到世子的话,那么……
顾不上再胡思乱想,已经有人扯着李玉娇把她往自己家里带了。
她去给人看病,谢鹤江就在一旁打下手,间或与人聊几句,打听打听消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李玉娇忽然觉得身边围了许多人。
经过昨天一天的行医问诊,李玉娇便得知,这里的人们多不受外界待见,求医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所以村里人来了一个收费很便宜的游方郎中的事,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了。
多数人怕等不到郎中经过自家门前,这便都堵进了这家人的堂屋。
这人一多,就热闹了起来。
起初李玉娇也不在意,可是越到后头,人们说话的声音就越大,她甚至都听不到病人的回话了。
尤其是现在,也不知道外头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说个没停,好像是在赶某个人。
“你来干什么,想害死人么,快点滚!否则就打死你了!”
“你这死丫头,晦气死了,站谁跟前谁翘辫子,赶紧滚,再不滚拿棍子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