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甲板进水,随后便有一伙人摸上了船,意图刺杀前祁河府知府。
幸亏谢鹤江警醒,尚在船头抢水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伙人的意图。
急忙赶往了关押着人犯的地方。
谢鹤江去的时候,见谢枫也在,他立刻将人护在了身后:“你快去前头叫人来。”
*
最终人犯的命还是叫谢鹤江给保住了,只不过前期打斗的时候,他是以一敌多,身上受了几处皮外伤。
舱房内,李玉娇正点着灯给他处理伤口。
李玉娇下手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对待其他病患那样温柔。
本来这点疼对谢鹤江来说并不算什么的,可是他看李玉娇自从给他看了伤口以后就一直绷着张脸,便有意要装可怜。
所以李玉娇擦一下他伤口,他就‘嘶’一声。
直叫的李玉娇更加火了:“疼!疼是吗!”
看见李玉娇气的扔了棉花,谢鹤江脸上有一瞬的愣怔,但是很快就换成了个厚脸皮的笑:“怎么了?我疼你不心疼我,怎么反而发起脾气来了呢?”
李玉娇认命的又撕了点干净的棉花,沾着水给谢鹤江擦拭伤口:“我就问你,你在漠西的战场上打仗的时候,你难道每次也是单枪匹马的冲锋陷阵么?难道就没有别的兄弟和你一起往前冲?”
“有啊,单枪匹马的时候少,除非是定好的比试。”
“那你刚才一个人冲什么冲!你既然想到了有人提着刀要去杀人了,你看见甲板上那么多人抢水你就不能喊几个人和你一起去吗!你吼一嗓子别人难道还不听你的话?”
“这……是事出紧急啊,而且我刚好看到阿枫往那边去了,后来我也叫他去叫人了。”
“你也知道是后来,没人来帮忙你一个人怎么打那么多人?”李玉娇气过以后,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对谢鹤江的心疼了,声音也低了许多。
“后面来了许多人你胳膊上、腿上也受了伤,要是没来你就替那贪官死了你知道吗?反正他的罪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过是去京城里走个过场,他就算现在不死,将来也是要被砍头的,如果你为他死了的话,那可就真不值得了!”
“嗨,”谢鹤江抬手在李玉娇的脑袋上摸了下,“原来你就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
“不然呢,别人的事情和安危值得我生气,需要我去生气吗?你别动!你别摸我!你现在胳膊上有伤,我要给你包扎,你手搁我头上我怎么给你包啊,我的眼睛长在头顶了吗?”
“哈哈。”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笑!”李玉娇好气,她这都快要冒烟了,这人还在这里笑!
“笑你为什么连生气都这么好看呢?”谢鹤江望着李玉娇,他的一双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的,认真看她的样子好似入了迷。
李玉娇终于破功,被谢鹤江逗的笑了下:“以后可再不许这样了,知道了吗?”
“知道。”谢鹤江回答的可干脆了。
“乖。”李玉娇便也抬手在谢鹤江的头上摸了下。
“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谢鹤江抬起那只已经包扎好的胳膊,勾了勾李玉娇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