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桃一起喂完了鸽子以后,李玉娇这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进去的时候,谢鹤江正在油灯下看书信。
“世子说了什么?”李玉娇也凑过去看。
谢鹤江便将手中的几张纸递给了李玉娇。
李玉娇略略扫了一眼,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跟你说啊,这做任何事情呢,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有的时候啊,这人和才是最重要的。”
谢鹤江最喜欢看李玉娇一本正经说教的样子了,活像只昂头挺胸的大公鸡。
不过这话他从来没有对李玉娇说过,他有预感,她可能不大会喜欢大公鸡这种比照物。
李玉娇觉得谢鹤江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看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站他坐,她居高临下的睨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怀好意呢。”
“没,”谢鹤江正经的说,“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是啊,我们刚还在发愁打听不到那武行几个长老的路数呢,世子这就把他们的老底给咱们揭开了。”
谢鹤江皱眉点了点头。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开心吗?”李玉娇一屁.股坐在谢鹤江的大.腿上,抬手就去抚他眉头的褶皱。
谢鹤江抬手指了指信纸上的字,道:“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好像不是世子的字。”倒像是女子所写。
“啊?”李玉娇多看了两眼,“我没见过世子的字,但是我觉得不奇怪啊,他是世子,打探消息派的是下人,那整理书写肯定也是让下人做的,他一个世子总不至于亲自动手吧。再说了,除了世子,谁还会这样帮我们。”
谢鹤江唔了一声:“还是你分析的对。”
李玉娇笑笑:“我没想到你么多疑呢。”
谢鹤江叹口气:“我这叫仔细,得亏我不是你的仇人,不然还不定被你说成什么样子了。”
“我是那样的人?”
“你那样起来可能都不是人了。”
“呵呵,”李玉娇失笑,抬手圈住谢鹤江的脖子,“谢大哥,挺能说的嘛。”
谢鹤江将人拦腰一抱:“近朱者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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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府三小姐罗婉玉的房间内。
罗婉玉喝了今日的药,有些心不在焉的躺在榻上休息。
直到听见熟悉的一声‘小姐’,这才微微直起了身子。
“珊儿,怎么样?信交到恩人的手里了么?”
被叫做珊儿的丫头略低了低头,道:“信送出去了,但是没有见到贺公子本人。”
珊儿挠了挠头:“小姐,这不能怪奴婢,您交代的事情本身就是有难度的。”
“你还怪起我来了?”
“可不就是么,小姐您让我去送信,还不准我说是谁送的,人家问我都不知道怎么答,所以我就把信从门缝里塞进去了。”
“你糊涂,怎么着你也得交到个大活人的手中啊。”
“小姐放心,我扒在门缝里看了,信给人捡起来了,肯定会送给贺公子的,等贺公子赢了比武,我再去帮小姐送信邀贺公子出来,到时候再把情况一说明,贺公子自然会感念小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