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头牌莲儿的丫头领着李玉娇和谢鹤江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直接推门进去了。
到了屋子里面,李玉娇才发现,原来这是两个房间,只不过是被打通了的。
他们所在的这间安安静静的,分内外两间,而隔壁的那间房却丝竹之声不断,间或还会传来一两声人语。
因为要去给头牌莲儿量尺寸的只有李玉娇一人,所以那丫头就把谢鹤江这个大男人留在了外间,引着李玉娇去了里间。
等李玉娇到了里间,那隔壁屋子的声音听的就更加的真切了。
男人的淫词浪语,女人娇滴滴的调.戏声,听的她直皱眉头,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那丫头给她倒了一杯水,道:“我这就去请我们家姑娘,请姑娘你稍作片刻。”
李玉娇冲那丫头点了点头,便见那丫头直接走了这里间的门,去到隔壁了。
不多时,隔壁房间的琵琶声停了,随即李玉娇便听到了一串轻轻的脚步声。
“那成衣铺子的人来了?”应该是那头牌莲儿的生意,她正在询问自己的丫头。
“是的姑娘,”那丫头提醒道,“是穿着男装来的。”
“知道了。”说话间,人已经走了进来。
李玉娇赶紧站了起来:“姑娘,我是……”
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李玉娇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是你?你是莲儿?”
很显然,莲儿也认出了李玉娇:“你是李大夫?”
李玉娇.点了点头。
当初和杜俨之一起进京来打探谢鹤江的下落,李玉娇一路上都是扮作男装,后来在船上结识了以卖唱为生的莲儿父女,当初李玉娇还给莲儿的爹爹治过病。
也正是因为莲儿,李玉娇和杜俨之两个才得罪的罗文慎这个死纨绔。
“你不是去投奔亲戚了么,如今怎么会?”
莲儿侧头吩咐身后的丫头:“你下去道厨房去取一碟子糕点送上来。”
那丫头点头称是,这便离去了。
莲儿忙拉着李玉娇坐了下来:“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啊李大夫。”
李玉娇一把握住的她的手:“你爹呢?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莲儿垂头,悲哀的说:“我爹的故人早就不在京城了,是我们消息滞后。可是我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长途奔波了,只能在京城留下,后来我爹他得了病,很快就走了,但是我却连一口最便宜的棺材都不能给我爹置办,更别说让他入土为安了。我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选择卖身。”
李玉娇听了,十分同情莲儿的遭遇:“那你告诉我,如果给你赎身的话,需要多少钱?”
莲儿的眼睛一亮,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如今我也算是这里的头牌了,一般的价钱根本就买不走我。我知道李大夫你是个好人,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命,我如今也可以慢慢的攒些脂粉钱,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赎回我自己的卖身契。”
“如果你……”
“李大夫,”莲儿打断了李玉娇的话,“来这青.楼的十个里有十个都不是自愿的……”